你還未來得及解釋你拒絕的原因,那人就翻身上了床,那張俊秀的臉在燈光下明暗分明,顯得有些陰翳。
對方的身體觸碰到你的一片光裸,過分單薄的穿著讓你害怕的縮起身子,你看向他,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被拒絕了的男性在燈光之下毫無表情,再也不復方才的雲淡風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的眼裡透出執著的光。接著,他探手摸上你小腿光滑的曲線。
你再一次試圖制止對方的動作,因為這一次他的目的再不是曖昧不清,而是目標性十足的,那雙手往上滑去。
直到把住了你彎起的膝蓋,對方輕柔的在你腿間用力試圖讓你分開雙腿不再遮掩,你才條件反射一樣的向他踢去。
光裸白淨的腿踢在對方腰間,卻被對方卸了力挽在手中,那雙自帶著弧度的眼借燈光看向攻擊的來源,拇指刻意的摩挲。
你驀然回憶起對方的體液濺在你的小腿上的微涼溼潤,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如幻境一般的迷離,那時帶著低喘的男聲此刻滿是笑意。
你的背脊原本是放鬆的,微微彎著,如同懶怠的貓,此刻卻警惕的直起來身,緊緊的貼著牆,警惕的注意著他的動靜。
燈光讓對方整個人都染上昏黃,原本就帶著親和力的人變得更加柔和起來,好像他不是敵人,而是前來與你結盟的盟友。
他看著你眼睫下那一小片陰影,右手摸上你的側顏,溫柔的試圖擦拭那片陰霾,那輕微的吐息接近你,你的眼前瞬間只有那雙亮的嚇人的眼。
簡直是一個在賭局中擲下最後籌碼的賭徒,帶著過於熱切和滾燙的希冀祈求命運女神的眷顧。
彷彿你只需為他摘下一片樹葉就足以換來他滿心的忠誠。
而你內心滿是空虛。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早已在命運之中顛簸為行屍走肉,一次次被擊倒,一次次被惡意籠罩,你不知道這幅被蟲蛀的空無之心還剩下些什麼。
於是你異常帶著柔情的握住對方的手,悲傷又哀切的予以回望,一字一頓的叫他的名字。
對方很是驚喜,滿是喜悅的想要吻你,腰身的布料在你肌膚上摩蹭出癢意。
大腦在發號施令,腎上腺素在迅速攀升,就連神經末梢都在興奮的顫抖,你好鬥的身體在壓抑,等待著出擊的機會。
而目標一無所知。
你的眼刻意傳達哀愁,低低的像對方解釋你的低落,你的失望,你的不如意,就像是失足的少女要找到最後一束光。
當他安慰你,那挺拔的男性軀體在你面前善意的佝僂著接近你時,你只是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頭埋入對方的頸窩,然後…用盡了所有力氣橫劈在對方後頸。
只餘下鎖鏈聲在室內迴盪,像是在為男人的信任感到不值,又像是金戈相交的配樂。
即便真的是那樣的脆弱,你過強的自尊心也無法讓你坦率的吐露在任何人面前,懷中的重量陡增,你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懷柔政策已經過於完美的收尾,你輕輕一推,男人無意識的軀體就倒在一旁,凌亂的髮絲讓你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那致命的弱點卻暴露在你的眼底。
那是一截修長的脖頸,和你手下的老油條們不同,看起來就是適合患上頸椎病的修長細頸,與你父親那粗脖上戴著的大金鍊子毫無關聯。
有些遲疑的,你看向橫屍在地毯上的玻璃水杯,如果摔碎,那就是完美的工具,足以制裁這個將你玩弄與鼓掌之中的滿是執念的變態。
甚至以絕後患。
氣氛一瞬間詭異的安靜,有魔鬼在唆使你如何完成,又如何掩飾,不必帶一絲愧疚,如你曾看見的每一個死去的人。
但你只是嚥了咽口水,移開了目光去摸索那人身上的鑰匙,即便暴戾,但多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