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太冷,客廳裡開著暖氣。
不過是兩個人品嚐了所謂“閨蜜酒”的低濃度桃子酒,一人已經上臉,俊美的臉紅得像桃子,另一人臉上仍是平平淡淡的白嫩。
何雲楊魅惑的眼已經滿是迷離,甚至得把臉貼在冰涼的桌面上降溫才能保持略微的清醒。
一雙長腿懶懶散散的開啟,黑色的襯衣慣常留下兩顆沒扣緊,露出精緻的鎖骨和半遮半掩的胸膛。
而紀洛洛如同乖巧的小學生一樣端坐在他的對面,眼裡甚至只有冷靜,看不出其他情緒。
然而紀洛洛其實醉的狠了,只是面上不顯,在外人面前喝酒總是看不出來。
人人都稱讚她的酒量很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不過是在唬人罷了。
看見對方的醉態,紀洛洛感嘆天下酒量差的並不只她一家,接著傻兮兮的笑了起來。
再加上是在家裡,對方喝醉了,這樣的大好時機,她當然毫不猶豫的…
用力捏了捏對方滑嫩的臉。
捏完她就乾脆利落的站起身,想要去洗漱睡覺,如大將一般的氣勢卻沒能保持住平衡,晃晃悠悠的倒在地上,下意識撐住了地面,卻沒留意到自己還帶倒了趴在桌上的何雲楊。
堪稱拉跨。
喝醉了的紀洛洛感受到自己的唇上的壓迫感,有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臉,勉強辨認出自己摔倒在了何雲楊的身上,那傢伙今天塗了緋紅的眼影,妖得跟妲己似的,比她還會勾人。
穿著短t短褲的紀洛洛嫌棄的看了看對方妖里妖氣的打扮,起身跑去洗手間了。
再不去她得吐在這傢伙身上。
空曠的客廳裡只留何雲楊一個人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臉上還帶著醉酒的緋意。
卻是突然直起身,摸了摸自己被壓的快要凹進去的肚子,原本迷離的眼神消失不見,餘下的只有滿滿的訝異。
他本來是想裝醉少喝一點的,其實他根本一點也沒醉,和平常一樣清醒,沒想到紀洛洛不僅把他推倒在地上就算了,還親了他就去吐?
氣得何雲楊精心畫的眉挑得老高。
拖鞋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聲音從客廳外傳進來,何雲楊鬼使神差的躺了下去,溫熱的背再一次貼上冰涼的地磚,悔得何雲楊想打死那個躺回來的自己。
紀洛洛看見自家客廳地上躺著黑色長條狀的東西,敲敲腦袋才想起這是喝醉了被她壓到地上的何雲楊,本想跨過去的動作硬生生停下,拖著對方的一雙長腿就往臥室走。
實在用不上力,又頭暈得緊,就停一會拖一會,直直把人當做了拖把。
就在何雲楊終於想要暴起把這人收拾了的時候她終於停止了迫害。
看起來清醒無比的女人走路居然晃晃悠悠的,想起紀洛洛扶額的動作,躺在地上的男人悄悄掀開眼皮偷窺她的動作,只看見那女人連自己走丟了一隻拖鞋都不知道,還在他的化妝臺上翻找。
好吧,雖然看不出來,但紀洛洛是真的喝醉了,何雲楊感慨的想,沒想到紀洛洛醉了以後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難怪老同學們傳她千杯不倒了。
紀洛洛走過來,跪坐在他旁邊,連他睜開的眼都沒有發現。
何雲楊看著醉酒女人手裡的卸妝水,不敢置信的想,她不會傻得一整瓶潑上來吧?
那也忒毒了。
所幸自己也會化妝的女人沒有莽撞,而是倒出一點點浸溼了化妝棉,才轉眼看他。
地上這人剛才是不是睜了眼?
紀洛洛醉的七葷八素的腦袋不確定的想,於是她趴下來,那張清秀的臉就懸停在他的上方,靠的極近,何雲楊甚至能聞到洗漱後的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那人甕聲甕氣的問:“何雲楊,你丫的醒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