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上,遮擋了淺淺的陽光,太陽也無法喚醒還在床上沉睡的兩人。
“嗡嗡…嗡嗡”
有手機震動的聲音,一隻手伸出厚厚的被子,循著聲音摸索,卻並不是懶人沙發的柔軟觸感,而是質地堅硬的木製床頭櫃,沁得溫暖的手冰涼。
好在手機的位置夠近,紀洛洛給自己聽聲辯位的能力默默打了滿分,揉了揉痠痛的眼,看清了何雲楊那支和她帶著閨蜜手機殼的手機。
說是閨蜜手機殼,實際上過於像情侶手機殼了,那是窮的沒錢吃飯的紀洛洛省下自己一頓盒飯錢給對方買的生日禮物,早已忘了是在哪條街的地攤找到的了。
敷衍得讓她羞愧的答應了對方要和她一起用的要求。
想起那人強硬的把粉色兔子圖案的手機殼放在她的手上,無賴的說他們兩是異性兄弟,圓潤乾淨的指甲輕輕留下撩人心絃的癢意。
卻被紀洛洛全然忽視,還帶著加班的黑眼圈的她只是氣呼呼的瞪著對方俊美的臉,說:“不要。”
“老子要藍色的那隻!”
關掉鬧鐘,視線落在那隻可愛的粉兔子上,紀洛洛才想起傳達到夢境的熱意,她一直在一座火焰山裡走,找不到地方逃走,還被噴發的岩漿殘忍的吞噬,熱得要死。
何雲楊的夢囈吸引了紀洛洛的注意力。
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身後燙人的體溫,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髮間,環在她腰間的那隻手臂強勁有力,嚇得紀洛洛翻身下床,也不管從溫暖被子起床的那點懶惰了。
被對方逃走了的手臂胡亂的在留有體溫的床單上四處搜尋,未果,只好安分的停下。
男人睡顏看起來有點委屈。
紀洛洛一邊穿上拖鞋,一邊優雅的翻了個何雲楊十分熟悉白眼。她昨天晚上喝醉了都還要把他從客廳里拉上床,甚至還善良的蓋上了被子,只不過是不勝酒力睡在了他的床上而已,他露出那麼委屈的表情幹嘛鴨?
卻還是小心翼翼的退出去,輕輕合上了房門,竭力不打擾對方的睡眠。
沒想到她醉了自制力也那麼高,酒品一級棒,在心底建了個誇誇群誇了自己一頓紀洛洛就回到房間裡睡覺去了。
當務之急是睡個回籠覺。
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過,兩人早就計算過今天是星期天才敢玩得那麼晚,打了一晚上電動還看了幾部青春傷感電影。
那冗長疼痛的劇情讓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只是一邊談天說地一邊灌著酒,以至於灌著灌著就醉到不行。
何雲楊真是菜啊,紀洛洛得意洋洋的想,一邊洗澡一邊對著鏡子刷牙,洗去滿身的酒氣。
她一向喜歡洗頭洗澡一起進行,好在是短髮,洗的快也乾淨。
滑溜溜的身體上滿是洗髮水和沐浴露的泡沫,順著水流沿著纖細的腳踝滑落到地面,一股腦的衝向地漏。
薄荷和牛奶味融合在一起,何雲楊發現她的洗澡習慣的時候還狠狠嘲笑了她的糙。
直到酒意完全褪去,滿是薄荷牛奶的清新柔軟,紀洛洛才擦乾身體穿上她的居家休閒短袖短褲。
在北方的快樂也就是冬天還能穿短袖短褲吃雪糕吧。
紀洛洛滿足的想,開啟浴室門,乘著霧氣走出去,溼答答的拖鞋啪嗒啪嗒的響。
飄飄欲仙。
然後就看見了剛剛睡醒嘴上還叼著雪糕在呲溜的何雲楊。
明明大家都吃一樣的雪糕,偏偏這廝連吃雪糕的樣子都比她好看,紀洛洛一邊粗暴的用毛巾蹂躪自己的頭髮,一邊對何雲楊說:“菜雞何雲楊,你昨天醉了還是我把你拖上床的,快謝謝姐姐。”溼潤的臉上滿是耀武揚威。
默默的想起昨晚的慘痛經歷,何雲楊陰惻惻的問她:“你昨晚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