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理縣。
街上熙熙攘攘,人們面帶微笑,彼此問候,營造出一派和諧安寧的氛圍。
應無疾坐在書房裡處理著公務。
家僕氣喘吁吁地衝進書房,急切之情讓他連敲門的禮節都拋諸腦後。
應無疾抬頭,眉頭微蹙,問道:‘出了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家僕道:“大人,約五千鐵騎駐紮在鄰理縣東面十公里處。”
應無疾心頭一震,急切地追問:“五千鐵騎?他們是何模樣?”
家僕道:“全身穿戴著銀白色盔甲,臉上都戴著銀色鬼面,根本看不清容貌。就連馬都戴了銀白色盔甲。”
應無疾驚道:“鐵甲營!?他們為何會來此駐紮?”
家僕搖頭道:“小人不知。”
應無疾立馬起身,飛奔而去,騎快馬直奔鐵甲營。
鐵甲營,以其五千精騎著稱,每名騎士都是從無數戰士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雖只有五千鐵騎,但因每個人都是萬里挑一,且裝備精良,各個以一當十。
要說玄朝最精銳的部隊是哪支?
——毫無疑問便是鐵甲營。
若無驚天大事,若沒有皇上或者公孫雄的命令,鐵甲營是不會離開開封府的。
鐵甲營怎會傾巢而出駐紮於鄰理縣?
應無疾一定要弄明白。
帶著種種疑問,他縱馬飛馳來到了鐵甲營軍營。
兩名騎兵舉起長槍,長槍交叉攔住了應無疾的去路。
“來者何人?”
應無疾下馬作揖道:“鄰理縣縣令應無疾。”
一騎兵道:“鐵甲營駐紮之地,所有人不得入內。”
應無疾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為何會全數駐紮在此?”
騎兵的聲音冷冽如其銀色面具,不帶一絲情感:“與你無關,速速離去,否則格殺勿論。”
應無疾思索片刻,道:“我與公孫都督是至交。”
騎兵問道:“可有公孫都督手諭?”
應無疾搖頭。
騎兵不再囉嗦,長槍指向應無疾咽喉。
應無疾後退兩步,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上馬便離去了。
應無疾依舊縱馬飛馳,很快便回到了縣衙。
馬未立穩,應無疾便跳下了馬。
他人剛落地,便跑回書房,拿起筆便寫起了奏疏。
鄰理縣一片和諧,鄰理縣的百姓和大理國邊境的百姓相交甚密,若不是語言不太一樣,根本分不清誰是玄朝人,誰是大理國人。
為何鐵甲營會傾巢出動駐紮於此?
這一切對於應無疾來說太過蹊蹺。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丞相府。
公孫雄今天在朝上的說辭,讓李不予起了疑心。
大理一向與玄朝交好,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發難?
鐵甲營又怎麼會被調往成都府?
還有差不多一個月,若此時下令讓鐵甲軍回開封,是能趕上御駕親征的。
公孫雄為何不願意?
李不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理由。
全穎依舊站在李不予身後,像棵樹般不動,不說話。
李不予左思右想,招手讓全穎附耳:“你去查一下鐵甲營有沒有什麼動作。”
全穎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都督府。
令狐雁已經在大廳內等候公孫雄。
公孫雄並沒有意外的感覺,好似早已知道了令狐雁會在此等候。
令狐雁起身道:“公孫都督,公子讓我來問一句,事情處理的沒有紕漏吧?”
公孫雄風輕雲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