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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擎之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細膩的絨毛上,近距離看著她那粉嫩的耳垂紅起來,淺笑沙啞說:“……做了呢,血氣方剛的男生嘛……你的被子上面現在全是我皮屑細胞、汗漬尿液、各種體液,你學過生物知道的……說不定還有那玩意……那東西平日也有遺漏……你要注意衛生許清然,否則,懷孕了別怪我……”
許清然但凡能掙脫一根手指,都不會任憑許擎之這麼放肆地說完最後一個字。
她聽完,瞪大眼睛,近距離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擎之。
二叔是家哪裡不對……或者大學哪裡不對,將清之變成了這幅樣子!!
她嚇得一時唇色有些白,臉卻酡紅的特別好看,呼吸又緊又燙,壓根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沙啞地吐出幾個斷斷續續的字:“清之你……學壞了嗎……我是你姐姐……你對著小女生說葷話就算……這是你能……和我說的話嗎……”
許擎之黑眸也閃過一絲不對,兩人唇貼的太近,兩厘米,稍微動一下就親上了,他看出了許清然眼底的恐懼,和悲痛,閉了閉眼,強忍了那麼一下,內心覺得可笑的厲害,睜開眼說:
“是你要問啊許清然……有些事我早晚會懂,你也是。交流一下能有什麼不對?畢竟沒爸媽了,也沒人教我。你忘了當年是誰和我說,爸媽走了我還有你。我以後有女朋友了少不了有很多事請教你,你想讓我去請教二嬸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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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是啊。當年。
許清然從小到大,其實很少有什麼真正的高光時刻。
她小時候長得漂亮,可清之,更漂亮。
她優秀。可清之小小年紀就被測出智商超高。就算連帶著因此有一些心理問題,也變成了他吸引家長和同學注意的一點特別。
她從小被不斷打壓,訓練,被近乎嚴苛地要求。
所以她後來自卑,自降身價,渾身上下找不到任何價值感。
可那件事,那件事是許清然的高光時刻。
因為那件事,她被新聞報道,被警隊送錦旗,被二叔和所有的親戚誇上了天。
哪怕那事本身是一件慘案。
那件事過後,許清然最怕清之心理變得更不健康,就和清之說,清之,沒關係,你還有姐姐,只要你需要,姐姐以後一輩子都在你身邊。
可她也僅僅是個比他大六歲的小孩啊。她從沒和任何人說過——
清之,姐姐以後,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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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近距離凝眸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確定他眼神裡的東西是無助和哀憐,這才恍惚一下,抿了抿嘴唇。
父母去世的太早,母親剛剛教會她怎麼對待生理期,就悲慘的去了,弟弟的那部分誰來教呢?二叔二嬸對他再好,會像親生父母一樣毫不介意的教這些東西嗎?
女生睫毛微微顫抖著下垂,白皙的指尖攥著她自己的衣服,半晌朝他抬起了頭。
“我買一本書放你床頭,清之,這件事是姐姐對不住你,這種事,雖然一般是女生比較吃虧,可你作為男生……也要注意生理健康,還有要負責任。”
許清然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林紹,摸了摸許擎之的眸,一雙美眸莫名泛起幾分哀傷,極力從他懷抱裡退出來,“姐姐先去洗澡了,好不好?”
她認為自己處理這問題,極其圓滑了。
許擎之也沒再糾纏,指節一鬆,放過她。
女生推開門去洗澡,低頭,關門的時候頭卻都不敢抬起來,許擎之看到她白皙的脖頸似乎,已經是紅了。
許清然轉個身捂住自己的臉,和弟弟說這些事,丟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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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的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