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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酒店裡走出來的。
來的時候她一個人。
帶了必死的決心。
臨走的時候她還覺得對不起清之,以後恐怕沒辦法再照顧他,給他做後盾了。
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不合格。
轉眼之間,許擎之就收拾妥帖,戴好了眼鏡圍巾,一身略帶英倫風的紳士打扮,在門口等她。
襯衫,休閒褲,馬甲大衣,那帥氣的打扮跟他昨晚那副邪氣的樣子都不一樣。
許清然哆哆嗦嗦穿好衣服,看著他,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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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眼睛還是紅的。
許擎之走過去,牽她的手,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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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然渾渾噩噩跟他退了房,前臺的小姐看也不看他倆就說“歡迎下次光臨”,彷彿只是在跟一對尋常的情侶告別,大街上那麼多人,不開口聊天或者不深究的話,沒人會知道他們是姐弟。
許清然臉微微有一點點圓,顯年幼,尤其那雙眼睛,有時候透出的光芒會顯得比許擎之還稚嫩。
許擎之帶她上了計程車,回到出租屋。
開門的時候碰到了對面那個女人。
那女人裹著個大衣,裡面是睡衣,出門倒垃圾,看到兩個人擁著走過來,一臉的理所當然,她就住他們對面,不是沒聽見過許擎之叫許清然姐姐。
她就說,這兩個人不可能是親姐弟。
果然。
也是學人家玩什麼年下梗的刺激。
女人朝許清然曖昧地笑了笑,掃了一眼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關上了門。
許清然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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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有點事要處理,不會一直在家,姐,你一個人沒事吧?”
許擎之問道。
彷彿又恢復成了那個純真的少年一樣。
她一個人?
不,她有事。
她是真的投了簡歷,也有人給她發郵件,約了今天下午叄點面試,許清然也是有事做的。
女孩兒冷淡別開臉,半晌才說:“你先去忙你的。”
“不過,清之,我還沒找到工作,最近我要回阫川一趟,也要順便去趟帝都,到你大學裡問一問。之前我不計較都是因為沒空,現在得弄一下你繼續上學的事,這件事最重要,不能被耽誤。”
許清然轉過臉,不去看許擎之的表情。
“不論我們發生了什麼,學你必須是要上的,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許擎之看著她,淡笑,“去我學校?除了去學校,你還想去做什麼呢?”
許清然不看他,“回去都回去了,自然是去看看親戚,爺爺奶奶他們,還要去跟二叔打聲招呼,這不是很自然的嗎?”
她連續叄年沒回老家。
回了北方能幹什麼。
許擎之但笑不語。
姐姐還真是不死心。
一方面想送他回學校,斷絕跟他住在一起長期見面的可能;再回去找找二叔他們興師問罪,讓他們看好他。
“嗯。”
許擎之走過去,抱住正在收拾的她,柔聲說,“那我快點忙完,和你一起回去,好麼?”
許清然身體僵硬。
以前弟弟抱她,她會覺得那是親情的溫暖,心無芥蒂,現在,她心裡一團滅頂的絕望,亂成了麻。
一雙眼睛紅紅的,女孩兒抿唇低頭,“可以。”
“我要出門了,姐,親一下。”
“………………”
過分了。
許清然手抖著,氣得夠嗆,壓根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