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辦回過神又看到了手邊的那張紙,上面記錄的樁樁件件罪行,尤其是通敵賣國,讓孫辦嘴角不禁泛起一股冷血。
田七刀帶著不解從詔獄走出,心中篤定自己是中邪了,連怎麼來到這裡都沒有記憶。
卻在詔獄外碰到了帶隊往詔獄走來的上官道。
田七刀讓開了路,卻不想上官道徑直堵在了自己面前。
“上官道,你做什麼?”田七刀納悶問道。
上官道冷冷說道:“田七刀,指揮使大人到處找你呢,你跟我走一趟吧?”
田七刀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間冒起,今天這一頓稀奇事堆在一起,就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也知道自己怕是大難臨頭。
於是假裝輕鬆問道:“行啊,大人有什麼事直接讓人通知一聲不就好了,怎麼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那就不是我該關心的事了!”上官道衝玄衣緝司衛瞧了一眼,隨後眾人緊緊將田七刀包裹在中間。
進入鎮撫司。
田七刀駭然發現,自己正在去詔獄的路上,走過幾百遍的路此時猶如一張食人的虎口,讓田七刀心沉到了谷底。
“上官道,不是說大人找我麼,怎麼去詔獄呢?”
“大人就在詔獄等你!”
上官道此時再沒掩飾,冰冷的眼神看著田七刀,一隻手已經按在了刀鞘之上,只要田七刀露出一絲要逃跑的動作,只怕迎來的就是雷霆一刀。
田七刀不是上官道的對手,何況這裡還是鎮撫司,守衛森嚴。
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自己遭受什麼樣的拷問,絕不會透露對自己不利的半個字。
審訊房開啟,田七刀進入房內,先是看到端坐在桌後的指揮使孫辦,不遠處的刑架上還掛著一個人,待看清那人的模樣後,頓時雙腿一軟。
田七刀立馬開口道:“大人,我說,我全說!”
“說?晚了,他都交代了,請你來是讓你一起看什麼叫凌遲!他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
孫辦殘忍地看著田七刀笑道,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憐憫。
很快審訊房內就響起了一道又一道慘叫聲,只是這種聲音讓已經聽慣的獄卒們,紛紛撇嘴,暗自罵了一聲:“麻蛋,叫得老子睏意都沒了。”
...
一夜過去,王來打著哈欠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白貓已經趴在自己的枕頭邊上假寐,近在咫尺的距離,一個鼠頭死不瞑目盯著自己。
“喵~!”見王來醒來,白貓傲嬌地叫了一聲,炫耀著自己的成果。
老鼠已經被它吃得只剩個鼠頭,若不是要給王來看,這怕連這個也下了肚。
“死貓!這是床!你太噁心了!!給我丟出去。”
王來咆哮了一聲,頓時白貓叼著鼠頭敏捷地離去。
簡單洗漱了下,王來出門找了個攤子叫了十幾籠包子,鍛體丹吃了幾十顆下去,王來的身體素質跟飯量都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十幾籠包子都還只是半飽,不是他不想繼續吃,而是攤主說東西被他一個人吃完了,於是乎王來又去了麵攤,在麵攤攤主驚訝的目光中,幹下去了十多碗麵。
這才打了滿意的飽嗝。
還好之前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碗讓他進賬二十五兩,不然還真有可能吃窮。
好在分身變化術及時出現,那具老道分身如今走街串巷,手拿橫幅,為人算命安家測吉日。
別說,這一日三餐收支平衡了,而且隨著老道名氣增長,現在多的時候一日能進賬兩三兩,遇到誰家撞邪還能有額外收入,這個副業比詔獄獄卒這個主業賺得多的多!
果然是技多不壓身!
有本事混哪裡都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