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看他打電話。他家裡那一位能不鬧騰?”
說是唯二的小年輕,其實冷建安的年紀要比徐蘊合大好幾歲,他都三十一了。從幾年前開始,他的父母就一直在催他結婚了,但他平時工作這麼忙,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另一半。家裡倒是隔三差五給他安排相親呢,結果他又是個典型的理工男,人家姑娘都嫌棄他不夠浪漫!因此,他一直打著光棍。
老薑摸了摸自己半禿的頭,嘆了一口氣,說:“到底是長得帥有優勢啊!”
“先成家後立業,小徐挺有想法,我看著挺好的。不過,以後咱們都勸著小合點。小年輕嘛,有上進心是好的,但也不能天天加班啊,家裡那位該有意見了。”方組長作為過來人,很中肯地說了一句。
徐蘊合在去年就已經和研究所簽訂了保密入職協議,不過他直到今年才徹底離校,算起來他正式參加工作剛滿兩個月。這兩個月中,他幾乎天天加班,最近兩週更是直接住在了研究所裡。作為一個新婚人士,這就有些不應該了。若是家裡那位深明大義還好,但凡嬌氣點的,這日子也過不下去啊!
對於同組人的擔憂,徐蘊合一點都不知情。就算他知情了,他也不在意。他先去臨時住所換了衣服,把一身白大褂換成了t恤衫和牛仔褲。換完衣服,他瞧上去就更小了,彷彿還沒有出校園似的。
他本來也不大,讀書時是一路跳級的,現在不過才二十二歲。
徐蘊合把穿了戒指當吊墜的紅繩系在了脖子裡。紅繩是長輩求來的,據說能夠保佑他們的姻緣幸福美滿。徐蘊合作為一個研究員,雖說他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但他願意接受來自長輩的祝福。
徐蘊合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下午六點。離開研究所前需要走一道稽核程式,那要花上二十分鐘的時間,等離開研究所後,回家路上還要花上一個小時這麼算起來,他在七點半前應該能到家。
稽核完畢後,徐蘊合去地下車庫取了車。車是國產的,買的時候花了八萬,這是徐蘊合自己掏錢買的,而錢是他在大學裡自己賺的。對於一個剛剛參加工作才兩個月的人來說,這已經相當不錯了。
因為研究所裡遮蔽了私人通訊工具(若想要和外界聯絡也有專門的電話),所以徐蘊合乾脆把手機放在了車子裡。手機是特製的,在車子上放了半個月,因為一直保持關機狀態,所以還有不少電。
徐蘊和上車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機開啟。
手機裡跳出了兩條簡訊。
一條是銀行發的,徐蘊合這個月的工資到賬了。
一條是沈知言發的,說是臨時出了點意外,他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到家了。
徐蘊合想了想,給沈知言回了個簡訊:知道了。:)
簡訊最後加了個笑臉,這其實不是徐蘊合的習慣。但他想著自己結婚前讀過的各種攻略——雖然大部分攻略都不靠譜——覺得和沈知言說話時,自己的態度應該和軟點,因此他還是把笑臉加上了。
沈知言沒回簡訊,他乾脆給徐蘊合打了電話:“你已經出研究所了?”
“嗯。”徐蘊合應道。
“抱歉,本以為今天晚上就能到家的。結果王導非要改劇本,又臨時加了兩場夜戲。”
“沒事。”徐蘊合說。
“你在開車吧?要不,我先掛了。”
“沒、沒開車,車子還停在地下車庫裡。”徐蘊合想了想,又說,“你吃飯了沒?不要餓著肚子。”
沈知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發盒飯的時候,助理給我拿了一份。餓不著我的。”
“嗯。”徐蘊合說。
沈知言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兩人說不上幾句話,導演就喊沈知言了。
徐蘊合掛了電話,把車子開出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