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
沒抽動。
景玉啄用一雙死魚眼瞪著陸神醫。陸神醫緊緊抓住景玉啄的腿,寸步不讓。
野狼er們能夠感知到空氣中詭異的氣氛,他們還能聽到景玉啄的呵斥聲。景玉啄對陸念先說:“你正常點!”他們很想抬起頭看一看陸哥的反應。然而在軍師那飽含威脅的眼光中,他們只能憋屈地低著腦袋,很有一種“爸爸媽媽在做一些我們小孩不怎麼懂的事情,小孩子不許管,也不許看”的既視感。
“不許再鬧了。”陸神醫自覺有一顆醫者仁心,輕鬆卸去了景玉啄反抗的力道,自以為是地用包容的眼光看著景玉啄,還怪景玉啄不懂事,“身體不舒服呢,是一定要看醫生的。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景玉啄:“……”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哥!景玉啄忽然想到了陸哥的雙胞胎弟弟(陸皇帝),那位也很喜歡給人看病。獨狼軍師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他實在不願意叫手下看了笑話,便不耐煩地說:“那你快點塗!”
陸神醫全身圍繞著一種難以被人理解的喜悅。
如陸爸爸和陸媽媽這樣瞭解陸神醫的人,他們都很清楚,陸神醫的理論知識很全面,他能背得出很多中藥方子,能認識人體中的每一個穴位,能說出不同派別針灸術的優劣……如果把幾百種中藥藥材混在一起叫陸神醫去辨別,他閉上眼睛只用觸覺和嗅覺就能把所有的中藥分門別類了,可以說是相當厲害。然而,他總是無法把理論和實踐很好地結合起來。也就是說,從實踐層面來說,他是庸醫。
庸醫一出手,全靠大忽悠。
陸神醫愉快地幫景玉啄按摩小腿。
“疼疼疼!你輕點!我這可是人腿,不是義肢。”景玉啄疼得叫了起來。
“疼就對了!”陸神醫鎮定自諾地說,“你去醫院打針,疼不疼?針頭扎進面板裡,就沒有不疼的。你生病吃藥,苦不苦?苦了才有效果。我這按摩也是一樣的,要是不疼,那就白按了。你忍著點吧。”
“真疼了!輕點輕點!”景玉啄繼續哎呦哎呦地叫著,“靠,我快要壞掉了。”
吉娃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景玉啄的視線衝著吉娃娃掃了過去。
吉娃娃擠眉弄眼地說:“軍師啊,你能不能換一種叫法?這叫得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他不像景玉啄,景玉啄早先在農村上學,在資訊方面要落後很多。城市裡的小學生們都學會親嘴了,景玉啄他姥爺家鄉的小鎮上,高中生都還不敢手牽手。吉娃娃是野狼er中年紀較大的,手機裡藏著不少小電影。
“誤會什麼?”景玉啄茫然地問。
吉娃娃敢開一些擦邊的玩笑,但要他直白地說出“女人叫床”這樣的字眼來,他卻是不好意思的。見景玉啄沒能在第一時間意會,他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扭扭捏捏地解釋說:“就……就那種意思啊。”
景玉啄依然有些茫然。
陸神醫直接懟上了吉娃娃,說:“這是公眾場合,有些話既然是不該說的,就不要說了。”
吉娃娃連忙做了個投降求饒的姿勢,馬上低下頭,繼續和數學裝模作樣地相愛相殺了。
景玉啄的好奇心一上來,就有些壓不住了。他湊到陸神醫耳邊,小聲地問:“你們在說什麼啊?”
陸神醫很不高興地說:“他的意思是,你那麼不管不顧地叫起來,會讓人誤會我是庸醫的。這絕對是謠言!我怎麼可能是庸醫呢!有人私底下亂說也就算了,既然是公眾場合,我們要堅決杜絕謠言。”
吉娃娃:“……”
陸哥這是在裝傻呢,還是在哄軍師呢,還是在裝傻哄軍師呢?
景玉啄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小腿上的淤青,說:“我覺得他想說的肯定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