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關部門合作,想要搞一個科教專題的綜藝節目。徐蘊合曾在嘉賓的人選上給予了沈姐姐一點點幫助,沈姐姐稍後就命人聯絡了他提到過的幾位導師。蘇導師就是其中之一。
科教專題的綜藝節目其實挺難搞的,因為科教專題本身是嚴肅的,而綜藝節目是活潑的,想要把二者完美得融合到一起去,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於嘉賓的選擇,這裡面也有非常多的講究。
首先,嘉賓必須非常專業。也許普通人不一定知道嘉賓們對這個世界的貢獻,但他們在業內必須要有一定的名氣。這麼說吧,如果嘉賓只是個徒有虛名磚家,那麼整檔節目到最後肯定會淪為笑柄。
但在嘉賓必須專業的基礎上,很多符合條件的人又是不能來當這個嘉賓的。比如說,正在研究高新科技的科研工作者,那就不能請。因為他的存在一旦被電視臺曝光了,那麼外國間諜勢力也許會根據他的求學經歷推斷出他正在研究的東西,他們也許會想方設法地接觸到這個人進行試探或者破壞。
不要小看了他國的情報研究,當年的日本就是透過報紙上的一張配圖推斷出大慶油田的具體位置的。六十年代的日本很重視中國石油的發展,但在當時大慶油田的具體情況是保密的。結果,日本的資訊專家透過分析一張對外公開的用以宣傳工人階級偉大精神的普通照片,掌握了極其重要的資訊。
現有的國際局勢總體和平,但其實沒有硝煙的戰場無處不在。
這檔科教專題的綜藝節目之所以能立項,是為了以此來彰顯祖國在科研方面的強大,是為了喚醒國人的驕傲,是為了讓普通人近距離接觸科研工作者,但與此同時又要把某些重要的底牌繼續藏好。要不是沈父的手裡捏著好幾個和高新技術有關的私人研究所,大概這檔節目輪不到東煌娛樂來製作。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在公開平臺上露面的嘉賓就只剩下兩類了。一類就是像蘇教授那樣的,他們曾經奮鬥在科研的第一線,但現在已經退下來了。再一類就是像徐蘊合這樣的,他們還是年輕人。
蘇教授之所以給徐蘊合打了電話來,原因就在於此。
“我雖然不是你的直系導師,但帶了你兩學期,也能算是你的老師吧?”蘇教授在電話裡笑呵呵地說,“我已經答應了節目組的邀請,他們又說我可以帶上自己的學生……我學生裡就你長得最好看。”
每天對著徐蘊合的那張臉,蘇教授能多吃一碗飯!
“老師,我已經參加工作了。”徐蘊合無奈地說。他對於參加節目錄制上電視這種事毫無興趣。
蘇教授連忙說:“實話和你說啊,我以後會是節目組的常駐嘉賓,算是半個主持人吧。你真的不來幫老師我撐一撐場子?”這種節目的主持人肯定不是有了主持功底就夠的,必須擁有充足的知識儲備。
“那我再考慮一下吧,”徐蘊合想了想說,“我還得向工作的研究所打個招呼。”
徐蘊合打電話的時候,方岳真去買飲料了,沈知言就隨意地和宋雲聊著天。沈知言問:“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拘謹,好像不是很放得開。怎麼了?難道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以至於狀態都不對了?”
宋雲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他現在整個後背都是向日葵,雖說畫得挺好看的吧,但宋雲一想到自己的戲服下藏著那麼多向日葵,他就覺得非常羞恥,以至於像沈知言說得那樣,拍戲時都放不開了。
宋雲拿出手機刷了下微博,發現方岳真的大號剛剛更新了一張素描。
素描畫的就是一個後背的特寫,擇取了從脖子到股溝中間的那一截。後背肌肉的線條流暢,大朵大朵的向日葵盛開在後背光滑的面板上,即使素描只有黑白兩色,依然能叫人感受到一朵朵向日葵中表現出來的張力。毫無疑問,方岳真把宋雲的後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