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明夏大帽子扣了下去,對面還想說什麼,到底是被周圍的人給拉住了。
最終文沁她們在一樓找了個小圓桌,他們一幫人上樓去了。
“現在風氣愈發不行了。”張忠心皺著眉說道。
文沁心想,以後會愈來愈不行的。
解明夏卻皺著眉:“有兩個人眼熟,像是農場的知青,可能是大城市來的。”
隨後給張忠心倒茶:“小年輕,估計一直在城裡沒吃過苦。”
知青和他們一向沒啥聯絡,張忠心也就說了一句,不再說什麼了。反而覺得讓解桂秋受了委屈,特意問了喜歡吃什麼,單獨給她加了一道菜,把解桂秋樂的不行。
傻子真的很快樂。文沁在心裡默默地吐槽。
江城飯店現在的大廚可是非常出名的,那個羊肉三吃實在是一絕。
就是紅燒羊肉,白切羊肉和羊肉湯。
若是加上個烤羊肉就更讚了,所有人都在埋頭苦吃,連汽水都變得無人問津起來。
吃飽喝足文沁去洗手間,卻意外地遇上的龔新亞。
“沁沁。”她顯然是特意在這裡等文沁的,“你們今天不該得罪曲明恆的。”
文沁感覺腦門被人打了一下,曲明恆,這個名字她聽說過。
白珀上輩子的老公。
她之前對於白珀的事情知道的其實不多,大部分都是鄧榮打她的時候嘴巴里說的不三不死的話。
詛咒白珀那個有錢有地位的老公,罵的很難聽。
她沒見過,但是知道叫曲明恆。
“我也說不清楚,是京城來的,聽說是新來的書記的侄子,來給新書記打前站的。給他幫腔的那個是隔壁縣農場的知青,都指望著能讓曲少開口幫幫忙回城呢。”
文沁這才想起來,知青們並不知道今年他們就要開始回城了,連忙拉住龔新亞:“你可別做傻事,如果他真的有這麼大能量能幫人回城,怎麼會因為幾句好話就可以?而且去年不是有高考了嗎?你抓緊時間唸書說不定今年就能回去了呢。”
龔新亞笑道:“放心,我就是隨大流跟著來蹭飯。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我上去了啊。”
龔新亞前幾年剛下鄉的時候,是在三烈村呆過幾個月的,跟文沁就玩的很好。
後來去了農場,文沁還去看過幾回,所以雖然往來不多,兩人關係的確還不錯,能讓她特意下來提醒,也是的確把文沁當做自己人。
文沁回去以後,把曲明恆的身份跟張忠心說了下。畢竟只有他一直在縣城活動,有可能遇到這些領導的家屬。
張忠心本來就黑如鍋底的臉就更黑了,顯然對於這個還沒走馬上任的新書記,已經有了負面影響。
文沁想要解釋,這個新來的曲書記其實是個非常好的官,曲明恆後來在江城也沒鬧出什麼大的負面的事情。
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覺得還是不說了。
畢竟張忠心現在跟這些官也沒啥關係,等張忠心發達了以後,這邊的書記早就換別人了。
吃完這頓心滿意足的踐行宴,文沁就坐車去滬市了。
這個時候的長途客車站,還只是一個二層小樓裡的小門面,左邊是糧油站右邊是建築站。
車票都是提前買好了,來的車也不是後世那種豪華大巴,就是一輛21客的小車。
停在門口的空地上,售票員坐在後排,看到人上來了就敲敲車窗:“過來驗票。”
文沁把那張小車票遞過去,售票員拿出個小刀具在上面剪了一個角,就算檢票過了,這張票就不能再上第二輛車了。
這個時候的客車到點就走,也不管有沒有滿課。
文沁趴在窗戶上對著外面來送她的解明夏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