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明夏去運繭了,解桂秋去章嬸家學藝了,家裡只剩下文沁一個人了,面對著空落落的家,文沁難得覺得有些寂寞了。
只能把所有經歷都放在刷題上,數理化還好,她上輩子的基礎好,稍微複習下就好了,政治卻讓她頭疼的很,因為很多思路她已經和現在有點格格不入了。
轉換思路讓她很是頭疼。
反正家裡沒人,文沁買了幾個那種夜市擺攤用的照明燈,和廠家說好充滿電再發貨。倒也不擔心晚上照明問題。
她正在埋頭苦讀的時候,外面突然出現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有人在拍他們家的門。
文沁連忙關了燈,拎著油燈出去開門,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文沁連忙開了門。
“許隊長,你怎麼來了?”前幾天老大隊長退休了,許建強已經成了下溪生產大隊的大隊長。
“你趕緊收拾一下,明夏出事了,在縣人民醫院。”
文沁差點沒拿穩手上的油燈,轉身就想推腳踏車,許建強一把拉住她:“是讓你收拾點衣服和錢,縣裡的車就在路口等著你呢。”
文沁一聽直接把許建強往外推:“收拾什麼衣服,錢我身上帶著,趕緊走。”
說完就轉身把門鎖上往外跑。
許建強一時沒拉住,嘆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文沁嫌手上的油燈礙事,吹滅了以後直接往袁紅玉那個窗臺上一放,撒丫子就跑起來。跑到路口果然看到那條路邊停了一輛紅旗牌小轎車。
這種小轎車估計整個江城都沒幾輛,文沁沒想到會被派來接自己,她剛跑到,副駕駛就有一個30出頭模樣的幹部搖下車窗:“是解明夏同志的愛人嗎?”
文沁點點頭:“我是我是。”
那個幹部也沒說啥,立刻下車幫文沁開了後車門。
文沁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就鑽了進去。
那個幹部也跟著上了車,許建強這個時候跑到了,直接就坐進了副駕駛。
那個幹部做了下自我介紹:“你好,文沁同志,我叫連武進,是曲書記的秘書。”
“曲書記?”文沁第一個反應就是之前在縣裡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曲明恆。不過很快這個樂色就被她丟在了腦後。
“連秘書你好號,解明夏怎麼了?”
“首先請文同志不要擔心,解明夏同志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文沁聽到這句話心裡總算是落下大石:“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中了一槍,不過沒打中要害。”
連秘書說的很輕鬆,文沁的臉卻白了:“不是說運繭麼?怎麼會中槍。”
“這個……”現在外面很黑,只有這輛車的車燈在亮,但是文沁還是感受到了連秘書的尷尬。
許建強一直不吱聲,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回頭說道:“連秘書,只要人沒事就好。”
連秘書輕咳了一下:“本來解明夏同志是帶隊運繭的,因為別的原因,他後來被調到幾個收繭卡口,結果遇上了那些犯罪分子衝卡……”
文沁懂了,解明夏本來是很安全的,只是開車運繭,結果因為連秘書的原因被調了崗位。
要說文沁不生氣那是假的,但是現在她還沒見到解明夏,也沒心思跟他計較。
槍傷啊,哪怕沒有打中要害,會不會傷口感染?會不會失血過多?
文沁連忙買了一堆的雲南白藥之類的外傷藥,還有抗生素囤著。
見文沁沉默下來不說話了,連秘書也不再說什麼了。
很快車子就行駛進了縣人民醫院的大門。
人民醫院的前身得追述到前清的時候,是外國傳教士建立的教會醫院,所以建築比中醫院更老舊一些,哪怕是晚上了,這裡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