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沁在外面忙碌,並不知道自己在教授那裡破綻露出了很多。
等她端著餛飩進來,兩個老傢伙臉上也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反而就著一些學術內容開始爭論起來。
看到兩個老頭爭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文沁略覺得好笑:“你們兩人不要爭了,先吃飯吧,有啥問題也要i吃飽了才有力氣爭論不是?”
兩個老頭都氣哼哼地,看到文沁進來直接扭頭不看對方。
不過吃飽喝足,文沁收拾完桌子,兩個老頭又頭靠頭,拿著筆寫寫畫畫,變成了親密無間的狀態。
文沁說了兩次我走了,兩個老頭都沒聽到的模樣,文沁只能悄悄的給帶上門,然後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到之前那個燒爐子的婦女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邊,看到文沁出來就一臉驚喜地跑出來:“閨女,你是老何的學生不?”
文沁有些好笑:“算是吧。”
她立馬拉住文沁:“那你一定會修收音機吧?幫我家看看,我給你做點心。”
文沁一時不查被她直接給拉住了,只能無奈地跟著她往裡走。
這家是這四合院的西屋,比何老住的正屋要矮上一些,裡面被隔了很多小間做功能,估計也是住了一大家子。
中間的隔出來當客廳用的也就比門寬了一點,只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櫃子,櫃子上也疊了好幾個箱子,都快碰到房梁了。
屋裡沒別人在,婦女讓文沁坐著,然後從裡面搬出來一個用白色帶蕾絲的布罩著的收音機出來。
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文沁知道收音機現在在普通人家裡算是超級大件,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閨女你看看,昨天開始就沒聲音了。”
文沁雖然看了一學期的各方面積體電路的書,但是跟修收音機實在是不搭邊,所以擺弄了許久,又不敢把人家的收音機給拆了,最後只能遺憾地放下來:“嬸子不好意思,我學藝不精。”
這位嬸子似乎也沒有覺得奇怪,只是略顯遺憾把收音機又收了起來。
“嬸子既然跟何老師是鄰居,怎麼不直接拿過去讓他修呢?”
雖然文沁覺得何老學的好像跟修收音機也沒啥關係。
“老何一個人在的話,我倒還還好意思去,這不是那個趙老頭也在嗎?”
文沁看到這個嬸子這副模樣,也就笑起來:“嬸子連趙教授也認識啊?”
嬸子神秘兮兮地湊到文沁面前:“這一片長大的,誰不認識他哦,小的時候就兇的很,後來跟著老何去留學,回來以後聽說被那些兵老爺請去當過什麼軍師,聽說手上全是人命咧。”
文沁倒有些意外,沒想到趙教授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居然還是當過兵的。
就是不知道這個算是棄筆從戎,還是棄戎拿筆了。
“傳言是不是誇張了,趙教授現在可是水木的教授。”
嬸子砸麼了一下嘴:“誰不說是呢,突然就變成了老師了,跟著老何一起教書。”
文沁聽到這裡就更奇怪了:“趙教授和何老師是什麼關係啊,聽嬸子你的意思,他們是從小就認識的?”
嬸子笑:“閨女你不是老何的學生嗎?你不知道老何的來歷?”
文沁但笑不語,不過這個嬸子也沒多說什麼,伸手在眼前畫了一個圈:“你知道,這一片,以前全是老何家的。”
文沁之前多少對何老祖上有些想法,但是聽說這一片全是,就有些意外了。
“老何祖上可不姓何,他家可以是黃帶子,何是後來才改的姓。老趙家是他們家的管事的,所以是打小陪著少爺出去去留學的。”
文沁從屋子裡出來的時候腦子裡還是暈暈乎乎的,沒想到啊這是,兩個老師都是那種讓人意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