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心這會主動提了出來:“蛋餅那個事,文沁出的主意,教的手藝,所以這事我跟我姐說過了,你算是佔一成乾股,只要我姐繼續幹這個活,不管以後做的多好,這一成每個月都給你結。”
文沁心裡這才好受些,不過她也不是自己要掙錢,之前她生氣,是有種她姐夫拿她姐姐的東西去貼補自己姐姐的感覺。
而且心裡對姐夫也佩服起來,不愧是後來能做的那麼大的張總。
這種類似加盟費的法子怎麼被他給想到的?
他說做的好給分成,也就是說做的不好,文沁也沒損失,至於說做的好故意說做不好這種事,文沁也無所謂。
只有一個小攤的時候,就看人良心了,若是真的如姐夫說的做大了,就要查賬了。
“行吧。”再說下去就要設計這二胎的問題了,文沁也不好插嘴。
這頓飯除了那兩個不當事的,都結束的有些潦草,然後夫妻仨就趁著天還沒黑回家去了。
文沁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看不見姐姐身影了都沒離開。
“在擔心姐姐生不生二胎的事麼?”解明夏問道。
文沁搖頭:“嗯,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留下這個孩子。”
解明夏沉默了一下:“我去打聽打聽現在的政策?”
文沁想了想,早點知道也好,就答應了。
大年初五若是在後世,那迎財神的鞭炮怕是從天黑到天亮都不會停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沒啥人敢這麼做,文沁安心睡到了天亮。
日子就這麼悠閒起來,每天起床先看書,下午若是有心情就帶些頭花去集市賣,若是懶惰了,就在家裡繼續唸書,晚上麼,沒啥娛樂,就只能繼續研究解明夏的腹肌了。
到了大年初十的時候,解明夏上班了,解桂秋被揪在家裡好好唸書這好幾天,難得今天說不用學習了,一大早就跑沒影了。
文沁要去縣裡找文結,這回她老老實實的去村裡開了介紹信,然後就一個人騎著腳踏車走了。
到了縣城她還是先去中醫院周圍轉了轉,發現不止有一家賣紅薯的了。
帶著紅袖章的人也有路過,但是沒人管。
她心裡倒也有了數,然後就轉頭回棉紡廠去了。
直接去了姐姐家裡,發現文潔居然在家裡。
看到文潔臉色不太好,躺在床上不動,文沁心裡咯噔一下:“姐,這是怎麼了?”
小張音乖巧的搬了桌子坐在媽媽邊上看書,聽到小姨這麼問,立刻就叭叭的把事給說了。
原來是文潔因為懷孕就去跟組長商量,想把三班的時間調下,暫時就不上夜班了。
文潔本來在單位裡就人緣很好,大部分工友聽說她是懷了孩子所以要調班,都是願意的,還紛紛來跟她道喜。
結果她隔壁組的一個叫黃琴的就在那邊說酸話。
“誰沒生過孩子一樣,生孩子前一天還在崗位的三八紅旗手可好多呢。”
然後當天下午文潔就因為被人丟在地上的垃圾絆倒摔了一跤。
就是黃琴丟的。
但是誰也沒法說她是故意的。
好在孩子沒事,但是醫生還是讓文潔好好的休息兩天保下胎。
文沁氣的要死:“這女的是不是有病啊?都跟你不是一組的,你換班她蛐蛐啥呢!”
文潔勉強笑了笑:“總有人看不得別人好,不過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要不是她跳出來,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你說的那個女的,就是黃琴。”
文沁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音音去外屋玩,不要下樓,媽媽跟小姨有話說。”
文潔看起來實在是有點不太好,張音非常聽話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