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強聞看向文沁,似乎有些意外她這般出頭:“許是還沒有到見家長的這一步吧,處物件了,總要處處看才知道。”
文沁點頭:“原來還沒有到這一步,但是卻可以開口問她要180塊錢。”
文沁一個髒字都沒說,但是每一個字都像在打葉強聞的臉,他瞬間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心態,變了臉色:“哪裡來的尖牙利齒的媳婦?解家沒男人出來說話了?讓媳婦出來說這種事?”
葉強聞當然知道解家只有個解明夏而且現在不在家,他就是故意的想說文沁沒有資格質疑這件事。
若是村裡別的媳婦子,除了上了年紀幾個不要臉的,年輕的看到他哪一個不是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文沁這般頂嘴,他還是真的第一次見。
文沁聽到他這樣,反而笑了起來。
她還以為這老頭子怎麼個不要臉呢,果然這個年代的人還是單純了一些。
葉品這種垃圾,還是比較少見的。
文沁笑:“這位老同志,剛才教訓我們許隊長的時候,我還以為老同志對政策還是很熟悉的嘛。結果沒有想到,也不過如此。”
上來就扣他一個大隊長不熟悉政策的帽子,文沁這是直接往他死穴裡面戳。
這會黑如鍋底的就不是許建強而是葉強聞了。
“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葉強聞此時可完全沒有剛才一口咬定兩人在處物件那股淡定的模樣。
文沁完全沒有把他的怒氣放在眼裡:“這位老同志,咱們不管是從舊的規矩還是從新的時代來說,他們兩個人處物件,本來就應該是我這個當嫂子的來管。”
“老規矩,長嫂如母,我們桂秋的母親不在了,我就是他母親,母親管他處物件,天經地義。”
“新時代,婦女能頂半邊天,既然我男人不在家。那家裡的這整片天都應該是我來頂,我如何不能代表解家開口?這位老同志莫非覺得現在還在男尊女卑的時代?”
“同志,大清已經亡了。”
周圍遠遠圍觀的上溪大隊的人,看了半天不敢吱聲,但是聽到文沁說這話,多少有點騷動。一來是沒有想到她一個小姑娘家家膽子這麼大,二來她說的的的確確就是這麼一個道理,三來最後一句實在是有點石破天驚的感覺。
帽子扣的太結實,葉強聞也有點吃不住了。
葉強聞到底還是老妖,雖然被氣的臉色都有些泛紅,但是還是穩住了:“這位小同志說的很有道理,是我想岔了。不過今天兩個孩子之間處物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誤會解除了,歸家去吧。”
葉強聞說完轉身就想走,文沁哪容得他幾句話就想把這錢給抹平了。
“就算是處物件,這還沒成親,就拿了我們家180塊錢,葉品是打算入贅我們解家嗎?”
文沁這回聲音可比之前大多了。不僅把葉強聞的腳步釘住了,還成功讓一直在邊上做鵪鶉的葉品急了:“你在胡說什麼?你們解家也配?”
文沁就等著葉品上鉤。
“我們解家不配,我們解家的錢配嗎?”
“住口。”
葉強聞想阻止的話都沒文沁說的快。
葉品說完也後悔了。
本來跟在文沁後面解桂秋都有點迷糊了,被葉品這麼一說,瞬間又清醒了幾分。看著葉品的眼神甚至都帶上了幾分厭惡。
葉品張張嘴,卻是一個字都辯解不出來了。
一個嬌弱的女子被兩個半大的女孩子給扶著從人群裡擠了出來,葉品看到連忙迎了上去:“娘。”
吳梅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衝著文沁和解桂秋低頭打了招呼:“這是親家大嫂吧,來了怎麼站在這裡說話,天寒地凍的。品兒你也是,怎麼這般招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