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陳漢卿抓住細節將張珊珊懟得啞口無言後,蔣鎮東看不過去了。
他連忙說道:“金開陽作為市反貪局局長,竟然在原則上出現瞭如此大的問題。因此我和省委宣傳部溝通,希望他們可以派人下來跟進報道這件事。畢竟反腐工作迫在眉睫,反腐的教育和警示性也不可或缺。”
“金開陽的腐敗事蹟應當讓更多的幹部知道,以引以為戒。”
“宣傳部也充分採納了我的建議,因此讓省電視臺和省日報的記者們前來跟進這件事。”
“至於對長河鄉砂石廠爆炸案的報道和採訪,他們這些省電視臺和省日報的記者完全是湊巧遇上的。”
蔣鎮東的這番話很自然地解釋了,省日報和省電視臺的記者們為何如此及時出現在現場。
這完全是個巧合。
陳漢卿當然不信這樣的鬼話,他笑了笑說:“原來如此啊,那省電視臺和省日報的這些記者們還真是辛苦了。他們竟然從昨天晚上12點左右就開始坐上車,準備來我們白雲縣開展相關工作了。”
“嘖!這種對工作的敬業精神,還真是值得我們學習啊。”
這一刻,陳漢卿是在故意陰陽張珊珊他們這些心術不正的媒體人員。
張珊珊沉默了幾秒鐘,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人伶牙俐齒,極其擅長語言攻勢,他每說的一句話都好像一根長矛,直接把她的一張名嘴都捅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過,在這方面有經驗的張珊珊自然不會輕易妥協,她立馬就重新切了一個話題,衝著陳漢卿問道:“現在我不想和你們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只是想代表人民和省委向你們問一句話,這就是你們白雲縣政府對待工作和對待人民的態度嗎?”
陳漢卿對這幫記者的尿性太瞭解了,於是沒有回答張珊珊的問話,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反問道:“張大記者,你既然覺得我們白雲縣政府的工作態度有問題,那我想問問你,在這件事情上如果換成是你,你又該如何來處置?”
張珊珊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道:“如果換成我,假設我是白雲縣的縣委書記,那我會在昨天晚上爆炸案發生的第一時間就來到長河鄉主持工作。也只有這樣,才能充分表現出我對人民的利益的關心。”
“可唐書記呢,卻是一直拖到了今天早上。從她身上我是完全沒有看到半點誠意,更沒有看到她的心裡裝著老百姓啊。”
此刻,張珊珊又想拿這個點來無限放大唐書怡身上的問題了。
陳漢卿眼睛眯了眯,真想直接動手就給眼前這個顛倒是非黑白的女人來上幾大嘴巴。
輿論是把雙刃劍,要是任由張珊珊這麼胡說八道,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情報道出去,那對唐淑怡的仕途生涯將是一個不可抹去的汙點。
陳漢卿一臉寒意,又準備用最鋒利的長矛來插張珊珊的臭嘴。
可就在這時,變故又發生。
只見幾十號村民成群結隊的出現在砂石廠的爆炸現場。
這些人來勢洶洶,手裡要麼拿著鋤頭,要麼拿著棍棒,要麼拿著鐮刀,一副已經喪失了理智,要拼命的樣子。
並且,這些人的嘴裡還不停的吆喝著:
"老天啊,你讓我接下來還怎麼活?我兒子在昨晚被活活的埋了,我們今天能討一個說法嗎?”
“唉。我家男人死的也太慘了,我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這可讓我們怎麼辦啊,今天我一定要一個公道。”
“你們慘?你們有我慘嗎?我兒子才十五歲啊,還未成年,也沒討媳婦。但他就被活活埋在了沙石裡,這還有天理嗎?”
看著這一幕場景,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是砂石廠爆炸案裡的受害者家屬來了。
一時間,眾人臉上的表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