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長寧縣縣城之後,孫寧雨當起了東道主,他把嶽建虎安排到招待所住下。
這時,孫寧雨接到溫如玉的電話。
溫如玉開門見山說道:“天南省那邊的記者已經來了上百號人,他們現在把縣委大院的大門都給包圍了。”
聽著這話,孫寧雨被嚇了一跳,趕忙問道:“什麼?怎麼會這樣?”
溫如玉淡淡說道:“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看得出來,江南省的這幫記者是誠心想為難我們長寧縣。”
孫寧雨猛的握緊拳頭,有些陰沉道:“這幫記者實在是太過分了。”
溫如玉聲音也開始變冷:“現在三橋鎮的黨委書記應該就在你身邊吧?請替我向他問好。”
這句話,已經充分表示出她對嶽建虎有意見了。
孫寧雨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他突然意識到,今天是他把嶽建虎帶到長寧縣的。
嶽建虎畢竟是天南省的幹部,如果天南省的那幫記者作出過激的事情來,那會不會因為嶽建虎這個人也牽連到他。
想到這,孫寧雨難免為自己的前途感到了擔憂。
這種情況下,標準的處理方式就是先低頭,把姿態放低,然後來一個檢討。
當即,孫寧雨有些無奈的說道:“溫主任,在這件事情上是我考慮不周到,我應該向您和縣委方面做一個檢討。”
溫如玉淡淡說道:“你現在就帶著三橋鎮的黨委書記來一趟縣委大院,先看看情況再說。”
孫寧雨愣了愣,趕忙說道:“溫主任,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帶著嶽建虎同志過來。”
之後,溫如玉沒有過多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孫寧雨默默放下手機,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嶽建虎倒也擅長察言觀色,立馬就意識到孫寧雨的狀態有些不對,他於是問道:“老孫,發生什麼事了?”
孫寧雨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嶽兄,你是一直拿我當傻子啊?”
嶽建虎眼皮跳了跳,問道:“什麼意思?”
孫寧雨握緊拳頭,咬牙說道:“什麼意思?你還好意思問,你們天南省的記者來了上百號,現在已經把我們長寧縣的縣委大院給包圍了,這安的什麼居心?”
嶽建虎一頭霧水,趕忙解釋道:“老孫,你說的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啊。這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一刻,嶽建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根據他的經驗來看,記者這個群體都是很難纏的,惹上三五個記者就能讓人頭疼了,更何況現在是上百名天南省的記者包圍了長寧縣縣委大院。
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那恐怕會對長寧縣委縣政府的名譽都帶來沉重的打擊。
孫寧雨嘆息一聲,看著嶽建虎說道:“你當然不知情。畢竟你我都一樣,只是這個體制裡生活在最底層的苦逼。”
聽著這話,嶽建虎只有苦笑的份。
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他又一次被當槍使了。
這種陰險缺德的事情,只有杜雲起才幹得出來。
杜雲起好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表面上讓他來長寧縣,跟長寧縣方面交涉,只是為了吸引長寧縣的注意。
其實他在背地裡已經讓天南省的記者過來搞偷襲了。
就在嶽建虎心思盪漾之際,孫寧雨開口說話了:“嶽兄,省得你對我的話抱著懷疑態度,那咱們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馬上帶你去縣委大院走一圈。”
嶽建虎無奈的點點頭,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已經不在他這裡了,他接下來的一切行動都只有聽孫寧雨的安排。……
長寧縣,縣委大院的門前。上百名記者把出入口都圍了一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