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孫開方的叫囂,卻沒有人搭理他。
駱清泉的目光落在鄭大彪身上,冷冷問道:"王家航的腿是不是被你打斷的?"
如此突兀的問話讓鄭大彪嚇了一跳,但他立馬就反應過來,搖頭否決:"不是,我和王書記是一個班子的成員,我們情同手足,我怎麼可能會動手打他?再說了,我可是一名優秀黨員,不可能知法犯法。"
"王家航王書記的腿不是他走夜路不小心摔斷的嗎?"
還別說,他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挺厲害的。
駱清泉卻不為所動,冷哼道:"鄭大彪,你就不要再狡辯了,王家航同志都已經親自跟我們交代了,你們昨晚上是怎麼對他實施暴行的。你喪盡天良地用棒球棍敲斷了他的一條腿。"
聽聞這話,心裡很不爽的鄭大彪便低聲咒罵:"他在找死……"
說著說著,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改口道:"不,不,我聽不懂駱隊長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駱清泉聲音更冷,說道:"等你進了公安局,你就知道我什麼意思了。"
接下來,就在鄭大彪的苦苦哀求和掙扎下,他被兩名刑偵警員拖出了會議室。
這一幕給長河鄉領導班子所帶來的震撼尤為強烈。
孫開方鼻子都氣歪了,瞪著陳漢卿他們幾人說道:"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啊。"
馬保全也意識到了不妙,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違規操作,不按組織程式來辦案,你們會後悔的。"
副書記張峰雪則是心裡發寒,趕忙提醒孫開方道:"孫書記,咱們趕緊向市裡求助吧。"
孫開方這才如夢初醒,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高原市委辦公室副主任的電話。
鈴聲很快響了,但隨之又被結束通話。
孫開方只能厚著臉皮又一次撥打電話。
這一次,鈴聲響了好幾秒鐘才被接通。
手機裡響起潘主任那熟悉的聲音:"喂,你好,是哪位?"
什麼?問我是哪位?
聽到對方這樣的開場白,孫開方的心裡有些懵逼。
同時在敏銳的政治嗅覺下,他也感到了一絲不妙。
輕吸一口氣,他硬著頭皮說道:"潘主任,您好,我是長河鄉的黨委書記孫開方……"
只是他話沒說完,就被對面強行打斷:“孫開方是吧?我們好像不熟,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啥?什麼情況?
孫開方直接就傻眼了,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怎麼會這樣?
他在半個小時前才跟對方透過話,對方也明確地告訴他,對他的停職調查在今天就會結束,並且對方還暗示他該去送禮了。
可這才過了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啊,對方就翻臉不認人了。
當然了,現在懵逼的可不僅僅是孫開方,就連馬保全他們這些盟友也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臥槽!市裡面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雖然已經知道情況不妙了,但走投無路的孫開方依然只能向對方求救。
他急急忙忙地說道:"潘主任,市裡面不是已經答應,對我們的停職調查已經結束了嗎?可縣裡還有幾個領導下來為難我們啊。"
潘主任卻冷冷說道:"你們聽縣裡的安排就好了。"
此言一出,孫開方的臉上更是大寫的懵逼。
臥槽!我被賣掉了?媽的!這些搞政治的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殊不知,現在電話裡的這位潘主任也挺無奈的。
在半個小時前,他親自給唐書怡通了一個電話,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想讓唐書怡停止對孫開方和馬保全的調查。
可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