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陳漢卿和唐書怡來到省委大院範錦芸的辦公室。
在見到丈母孃的那一刻,陳漢卿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丈母孃還是那麼的年輕貌美,歲月在她身上似乎留了情。
儘管已經五十出頭的年紀,她依舊是風韻猶存。
陳漢卿一進門馬屁就跟上了:“範書記,您即將調任西北省,真是可喜可賀。”
放眼全國範圍內,西北省的政治地位不言而喻,可遠遠比江州省這樣的中原省份要高。
範錦芸抬頭看了看陳漢卿和唐書怡,微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小傢伙都來了,今天,我們就關起門來說點私下的話,算是我這個當媽的對你們兩個提一些要求吧。”
聽到這話,陳漢卿立馬改口:“媽,您說吧,我和書怡都聽著呢。”
範錦芸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坐到沙發上之後才說道:“等我離開江州省到西北主政之後,江州省的省委書記就由許明達同志來接替了。”
“至於省長這個位置,雖然現在上面還沒有出臺具體的任命檔案,但其實已經在內部大概定下來了。”
“這一次有資格擔任江州省省長的,既不是咱們省的專職副書記,也不是常務副省長,而是從外面調過來的鐘超群同志。”
鍾超群!
當陳漢卿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狠狠吃了一驚。
上一世,在他還沒重生之前,這個鍾超群就被查出了問題。
此人大貪鉅貪,身上的問題是相當嚴重的。
只不過,按照歷史的時間節點,這個鍾超群不會這麼快就中箭落馬。
在陳漢卿心思活絡之時,範錦芸接著講述:“鍾超群這個同志我也瞭解過一些。他為人比較死板,也比較嚴謹。以後你們在他手底下幹工作,只怕不會那麼輕鬆了。”
陳漢卿嘴上笑著說道:“媽,反正我們都是幹人民的事業和國家的事業,能嚴謹就儘量嚴謹吧。”
範錦芸點點頭,很贊成陳漢卿的這個觀點。
隨後她想到什麼,又主動說道:“等我離開江州之後,江州的政治局面只會越來越微妙。趁著現在有時間,我就給你們倆說說江州省過往的一些歷史。”
陳漢卿立馬豎起耳朵,仔仔細細地聽著。
他知道,站在丈母孃如今的高度,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深意的,絕不可能像尋常人家那樣僅僅只是閒聊。
唐書怡當然也有同樣的心思,於是也聽得很認真。
範錦芸端起面前的菊花茶抿了口,潤過嗓子後,這才開始說道:“鍾超群在早些年,其實也是在江州省任職的。”
“在我主政江州省之前,他是江州省的專職副書記。只是後來,他在專職副書記的這個位置上都沒幹滿一屆,就被調到隔壁的天南省了。”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他也做到了天南省省長的位置上。”
“這個鍾超群同志和許明達同志一樣,他們的政治基礎都在江州省,兩人都可以用根深蒂固來形容他們的政治大盤。”
“在這裡,我要重點告訴你們的是,鍾超群同志和許明達同志兩人淵源頗深。”
“他們是同一個縣城的老鄉,早些年都同為天之驕子,關係也很好,他們倆幾乎是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後來,兩人又被一同調到省裡工作,在那個時間段裡,他們兩人的級別都差不多。”
“只是在後面,許明達和鍾超群之間的差距就逐漸被拉開了。”
“最終,在許明達擔任江州省排名靠前的副省長的時候,鍾超群卻只是一個省政府的秘書長。”
“從那時候起,他們兩人的私交就漸漸淡了,並且在一定程度上還形成了競爭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