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漢卿把白宮雅送到了機場。
分別的最後時刻,兩人在車裡做了一個簡單的擁抱。
白宮雅的心裡有些苦澀,像陳漢卿這種驚豔的青年俊傑,她這輩子大概不會再遇到第二個了吧。
分別總是憂傷的,白宮雅心裡控制不住的泛起陣陣酸澀。
下一秒,眼淚開始從眼眶裡擠出來,往下掉。
陳漢卿給她遞過去一張紙巾,嘴裡說著寬慰的話:“咱們又不是生離死別,別把氣氛搞得那麼嚴重嘛。以後就算到了滬城,也還可以給我打電話的,甚至你有時間了也還可以飛回來。”
白宮雅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在想:她以後的確能給陳漢卿打電話,也能飛回來見陳漢卿,可這又能怎麼樣?有些隔閡和距離一旦在心裡種下了,那就很難被拆除了。
心裡就算萬般不捨,白宮雅嘴上也裝作很堅強的樣子說道:“你說得對,是我太矯情了。”
陳漢卿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白宮雅一個交代和道歉,便說道:“這麼多年的青春,你都浪費在我身上了。現在回頭再想想,是不是應該記恨我了?”
他的話剛剛說出來,白宮雅就不高興了,她糾纏道:“誰說只有女人的青春是青春?我們男人的青春就不是青春了?”
“青春這個詞本來就是個偽命題,所以我們就不要再討論了。”
陳漢卿笑笑說道:“行,你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
白宮雅一臉深情,沒有心思跟陳漢卿開玩笑,認真地凝視著陳漢卿,囑咐道:“對我,你別有內疚心理。這麼多年我和你在一起都是自願的。現在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答應我,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陳漢卿同樣注視著白宮雅,說道:“這話應該是我來跟你說。”
白宮雅強忍著心裡的憂愁,並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很有深意地說道:“愛這個東西,從來都不會消失。我們心裡彼此都懂就足夠了。”
煽情的話,陳漢卿不想再說。他拍了拍白宮雅纖白細嫩的小手,說道:“此行到了滬城,要照顧好自己。以後在生意上不管有什麼難題想不通,都可以隨時打電話問我。”
別的不敢保證,陳漢卿現在腦袋裡的商機,至少還是領先這個時代五年的。
等白宮雅的微商做到頭了,也許可以給她點意見,讓她去投人工智慧和新能源電車。
白宮雅爽快地點點頭:“我會的。”
簡單的道別,兩人都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流露的真情。
幾分鐘後,白宮雅從陳漢卿的車裡下來,狠心地走進機場大廳。
在這一刻,她沒有再回過頭,因為她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後悔自己心裡做下的這個決定。
默默點燃一支菸抽著,陳漢卿讓葉凡啟動車子回市政府。
葉凡這個人重情重義,在跟隨陳漢卿的這些年裡,陳漢卿給他提供過不少幫助。
這些恩情葉凡都記在心裡,也時刻想著要報答陳漢卿。
因此,陳漢卿的很多秘密,他就算知道,也是爛在心裡的。
……
二月二十號,徐懷遠和江俊傑的公示期正式結束。
兩人一前一後抵達高原市,準備履新。
早上十點整,高原市召開了幹部大會,歡迎許懷遠和江俊傑這兩位同志來到高原市任職。
幹部大會由汪建春主持,他先是對許懷遠和江俊傑兩位同志表達了祝賀,然後他又代表市委向兩人提了要求,希望他們在以後的工作中可以兢兢業業,恪守盡職,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真真切切地做到心裡有人民,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他的講話結束後,輪到陳漢卿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