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雀兒深夜交談時告訴她我失了清白之身的事情的,她問我:“小姐起來沒覺得身子不舒爽嗎?”我搖了搖頭:“身子倒沒覺得不舒爽,許是慶楦那丫頭收拾了吧?”
雀兒眉頭皺了皺又問我:“小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我有些睏倦,敷衍道:“我那日也喝了不少酒,記不得了,什麼都記不得了。”雀兒的眉毛更皺了,我便讓她退下。
雀兒終歸還是不放心,軟磨硬泡了我許久,我們喬裝打扮了一番,一起去黑市一個產婆那兒驗了身子。
當得知我還是處子時,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後悔。
回府後,我和雀兒馬不停蹄趕到鬥獸場,在知道慶楦騙了我之後,我心裡其實有些慌亂。
我尚且不知她為何要離間我們,可她在鬥獸場這幾天保不準會對他倆做什麼。
當我趕到鬥獸場的時候,卻發現一切已經晚了……
祁韞的一條腿斷了約莫兩叄日,沒有得到及時醫救,鬥獸場的醫師說這條腿算是徹底廢了。
我呆呆的看著蒼白的祁韞,卻不敢去碰他,齊臨因為照看祁韞體力不支,強撐著我剛來就昏了過去。
那日同我冷冰冰講話的祁韞,這會兒幾乎了無生息的躺著,嘴唇龜裂,臉上沒有一點血絲,傷口散發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裡鑽,我真怕他就此死去,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祁韞被我的哭聲驚醒,扯了扯嘴角,似是笑又似是哭,我心裡比那日聽他說出那番絕情話更痛了,撲過去抱住他,嚎啕大哭。
祁韞吃力地抬起手摸著我的腦袋,喚著我央央,卻也沒力氣講其他話了。
我們回府後,我將母親的故居騰出來給祁韞養傷,為此我和父親大吵了一架。
父親罵我不知孝恥,我反唇相譏:“父親的姨娘能從司空府排到興安街,若不是我一直照看這屋子,怕早已經塌了,這屋子本就是母親留給我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許是被我說中了,那次吵架後父親連著好幾日都未踏進家門。
自從回府後,齊臨像換了個人,既不像往常憤憤不平,也不再捉弄我,處處躲著我。
然而我已無暇顧及他,祁韞的腿廢了,可是身子還需要養。
我遍尋了京都所有的名師,連太醫院也驚動了,所幸父親和太醫院交好,太醫院專門派了一個姓宋的老頭子來司空府。
我日日送藥到祁韞房裡,後來便是乾脆住下了。
我養了兩個男人的事情早已傳遍了京都,何況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左右我也嫁不了別人,於是不管不顧了起來。
祁韞的身體還很虛弱,左腿勉強保住了,可我知道那條腿已經不能走了。
“祁韞,你快把藥喝了吧,否則涼了就不頂用了。”我坐在床沿上,摸了摸他的額頭,前幾日他燒得不輕,新傷舊病人整整瘦了兩圈。
他拉起我的手,帶到被子裡放在自己胸前,有些虛弱地說:“央央,你穿的也太單薄了,天兒這麼冷,你到床上來吧。”我看著他有些深陷的眼眶,眼淚又流了下來。
他將我的身子拉近,親吻我的額頭,鼻尖,最後停留在嘴唇上,用舌頭輕輕撬開了我的牙齒,纏綿了好一會兒。我見他額頭冒出了細汗,便也顧不得別的,費勁地脫了鞋子就鑽進了被窩。
祁韞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掖好被角把我包成了粽子,我掙扎了幾下,他一隻手箍住我的腰,另一隻手卻不老實地朝我衣服裡探去。
我只穿了一件薄絲的交領,他的手在我鎖骨上摩挲了好一陣,耳語道:“央央的鎖骨甚美,我都想在這上面作畫了。”
我還在思索畫上洗不掉了怎麼辦,祁韞就已經探過來在我鎖骨處又啃又咬,抬頭時還低笑說:“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