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鳴聲道:“不過鬱某比令兄小了幾歲,入學時令兄已經不在那裡讀書了,所以一直未有機會相識。”
實際上,在國子學的這些年,他不止一次聽說過原君懷的名聲,也曾看過對方的詩文和策論,每每都拍案叫絕、無比惋惜。但在原悄面前,他並未提及這些,以免有刻意套近乎之嫌。
“你是不是也習武啊?”原悄打量了他一眼,好奇問道。
“是,文人中習武之人並不在少數,就像原統領雖是武人,但書讀得也不錯。”
原悄聽他說話,只覺這人脾性直率坦然,似是很好相處。
而且他還在國子學讀書,說不定能和大哥成為朋友。
“木輪椅之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可能要等過了年之後。”
鬱鳴聲聞言高興不已,“無妨,鬱某可以等。”
“銀子呢我就不要了,畢竟我不靠這個營生餬口。不過你若是願意的話,將來得了空,可否常來走動一二?我大哥這幾年不怎麼出府,身邊也沒什麼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從前原悄摸不準原君懷性情時,是絕對不敢亂出這種主意的。
但經過詩會一事,他發覺原君懷內心深處,還是願意同人交往的。
“小公子放心,鬱某今日便帶了幾篇策論過來,想找令兄品評一二呢。”
原悄聞言有些意外,暗道這個鬱鳴聲倒是挺有心。
原君懷在府中待得太久,書應該是讀了不少,但對於如今京中時事反倒知道的不多。這鬱鳴聲拿了策論來找他品評,等於是在幫原君懷了解京中時事,這可比談論詩文什麼的實用多了。
念及此,原悄對這個鬱鳴聲的印象不由更好了幾分。
次日,小年。
原悄在府裡忙了一上午,待午後便跟著金錠子上了街。
雖說家裡的年貨都有管家操辦,不需要他插手,但原悄是第一次在古代過年,所以總想著出來湊湊熱鬧。
“公子咱們今日出來沒什麼可看的,小年大夥兒都在家裡祭灶神呢,街上沒什麼人。您要是想看熱鬧,得等過了除夕,到時候燈會廟會能足足鬧到十五。”金錠子道。
“這不有炸年糕嗎?”原悄指了指不遠處的攤子。
“公子要吃嗎?小的去給您買。”
原悄看到炸年糕,不由想起了此前的經歷,於是警惕地四處看了看。確認沒發覺衛南辭的影子,他才點了點頭,帶著金錠子去了年糕攤旁。
“要兩份。”原悄朝那攤主道。
金錠子一聽還有自己的份兒,衝著原悄嘿嘿一笑。
“等過了年街上熱鬧了,真想帶著大哥出來逛逛。”
“大公子如今已經願意見人了,昨日我聽門房說,鬱公子一直待到快黃昏才走呢。”
原悄一笑,“我就知道這人和大哥有的聊。”
說話間,兩份炸年糕就出鍋了。
金錠子付了銅板,主僕二人便一人一份吃了起來。
剛出鍋的年糕,外酥裡糯,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
原悄被燙得直哈氣,卻不願將手裡的年糕放涼些再吃。
“一會兒你再陪我去一趟木工鋪子,我還有些東西要買。”原悄道。
“公子是打算過年的時候也不歇,還要替衛副統領制沙盤嗎?”
“京城的沙盤本就費些功夫,幫他弄好了,才好儘快幫著鬱公子制輪椅。”
金錠子聞言沒再多說什麼,他家公子自從轉了脾氣後,心就變軟了,處處都喜歡替旁人著想。
原悄嘴饞,一份年糕幾口就下了肚。
金錠子本想詢問他要不要再來一份,卻見對方擰著眉頭,面色有些不大對勁。
“公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