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和嬴政商量了要去見弘旺之後,弘晝第二天便啟程去了熱河。
弘晝出發時故意沒有通知任何的官員,到了熱河也阻止了想要通傳的官員,徑直去見了弘旺。
此時在熱河總管赫奕的照顧下,弘旺的生活還算安逸。
弘晝看見弘旺的時候,他還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吃著新鮮的瓜果。
旁邊站著一位家奴在伺候著。
日子好不美哉!就好像之前他毆打陳京的事兒沒有發生一般。
弘旺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弘晝有些受驚的從躺椅上坐起來。
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弘旺聽到聲音後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去,待看清來人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道:“弘晝?你怎麼來了?外面怎麼沒有人通傳啊!”
弘旺對於弘晝還是記得的。
畢竟之前他阿瑪胤禩還沒被貶的時候,到底也是涉過政的,對於這個新帝的五兒子,他怎麼可能不認得?
甚至說,是有幾分熟悉的。畢竟和這小子曾經都是一起逃過課的情分。
只是有兩年不見。怎麼?他來這兒幹什麼?
弘旺對身邊的奴僕說道:“穆騰,快去倒茶!”
弘晝看著弘旺,心中有些感慨。
弘晝笑著說道:“你倒是悠閒,皇阿瑪雖將你貶至熱河,但還讓你帶著母親和妻子一起來。更保留了你的一部分十分忠心的家奴來服侍你,聽說你還又新生了一個兒子!”
“你這像是被貶的樣子嗎?過得比我還舒服。”弘晝說完就直接坐在了另一個躺椅上。
不錯,這躺椅躺著真是舒服。等回去了在王府裡也弄兩個。
弘旺聽著弘晝的話,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被貶就是被貶,哪有什麼舒不舒服的說法。”
弘旺:“我哪兒還能有你舒服呀!五阿哥!聽說你最近還被封了寶親王,實在是...前途無量啊!我一個庶民,你還羨慕我什麼?可別說這些話了!”
說完弘時又重新往躺椅上一躺,那姿勢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弘晝:“那你打了陳京的事兒。怎麼說?”
弘旺:“是我打的!他該打!他騎馬進城門不打他打誰!他有臉告什麼狀?”
弘旺的語氣裡盡是對陳京的蔑視,似乎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裡。
要知道,行宮千總這樣的武官是從沒入內務府的“藩下人”裡面挑選的,這些“藩下人”多是耿精忠、尚之信、吳三桂的舊屬,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叛逆之人,就連子孫也無法擺脫身份。
陳京就是這樣的身份,按照規矩,為了顯示尊重,官員進出宮門理應步行才是,而陳京當時騎馬而入,確實違背宮規。
弘旺作為曾經的天皇貴胄,雖然現在已經被貶為庶民,但他心中的傲氣卻依然存在。
看到陳京如此不敬,加上他身上的叛逆身份,讓弘旺一下子無法忍受。
他怒髮衝冠,一時之間氣血上頭,便當場毆打了陳京,甚至還撕壞了陳京的補緞褂和素珠。
弘晝坐在椅子上,用手撐著頭,仔細思考著這件事情。
陳京確實有違宮規,騎馬而入宮門,按照規矩,自然應當受到懲罰。然而,弘旺作為一個庶民,竟然毆打朝廷官員,這顯然也是不對的。
弘晝看著弘旺,語氣嚴肅地說:“你打他的時候難道就沒想到你如今乃是庶民,而他卻是朝廷官員嗎?以庶民之身毆打官員,這可是大罪啊!”
弘旺聽後,一臉不服氣地說:“他有違宮規在先,我才動手教訓他的!”
弘晝嘆了口氣,說道:“沒錯,他的確違反了宮規,應該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