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兩人從背後走過來,徐舉一早就發現了,方圓20米內,有任何動靜,都逃不過徐舉一的耳朵。
徐舉一和嶽鵬站在圍牆的門口抽著煙看著下面的豬場,也沒怎麼在意後面的來人。
但是被喝斥為鬼鬼祟祟,就感覺語氣太不友好了。
“這叫鬼鬼祟祟?這位兄弟這種說法不合適吧?”
徐舉一調轉頭看到一名保安和一名藍色西裝男,保安拿著伸縮棒來回指著自己和嶽鵬。
“大半夜的,在這裡不是鬼鬼祟祟是什麼?快說!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打算幹什麼?”
藍色西裝男語氣更加不友好,可以肯定這名保安是藍色西裝男叫過來助威的。
徐舉一突然一股怒火由天而降,對方這種刺耳又無禮的態度感到十分的氣憤,於是直接就懟了回去:
“這是公共地方,任何人都可以活動的地方,下面是一個養豬場,難道我們鬼鬼祟祟的偷看一個養豬場?難道豬屎豬尿是香的嗎?”
“你都知道是一個養豬場了,還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是鬼鬼祟祟別有用心是什麼?”
保安又用手裡的伸縮棒不停的指著,說著腦回路令人難以理解的話。
保安話音剛落,又跑來了三名保安加入討伐當中。
徐舉一和嶽鵬眉頭一皺,馬上意識到這個養豬場看來不簡單,又向養豬場看了過去,應聲秀英嬸的婦女和三名女員工扛著空的餿水桶走了上來。
養豬場後面是一座山,山裡樹木很多,大半夜的只能看到林木影影綽綽的,養豬場前面是鱗光閃閃的小河流。
現時正是臘月十三,可惜圓月若隱若現,喪失了明朗清輝的愜意。
“咦!幹嘛呢你們?”
叫秀英嬸的女人詫異的問道。
“這倆人鬼鬼祟祟的,我們正在驅趕。”
藍色西裝男諂媚的想表現自己,而四個保安的站姿一下就端正了許多。
徐舉一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內心詫異無比,決定再次出言試探:
“臭氣熏天的養豬場還怕人看?剛好看到有個門,有燈光,好奇過來看看罷了,如此興師動眾的驅趕,難道真有秘密怕別人知道?”
一陣微風吹來,把徐舉一嘴裡吐出的香菸繞成嫋娜多姿的形狀,在微微月光下煞是好看。
“就是嘛!我們剛送餿水去餵豬,一個養豬場都不讓看就很奇怪了,城裡的孩子沒看過豬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也好多呢!
吳經理!你這樣會把酒店的客人嚇壞了的。”
看到秀英嬸的吳經理不吭聲,徐舉一也趁機開溜說:
“切!臭死了,還當寶!我們走。”
說著就把菸蒂向河裡彈去,嶽鵬有樣學樣也把菸蒂彈向河裡,轉身抬步就走,一眾保安也沒阻攔。
徐舉一人雖然一直向前走,那耳朵卻專致集中聽著背後會說些什麼。
大約走出百米左右,才聽到吳經理被秀英嬸怒斥道:
“你豬腦袋嗎?巴不得別人認為養豬場有貓膩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在外人面前我需要你們畢恭畢敬的嗎?怕人家不知我是誰?
我只是一個傳菜工,一個餵豬的婦女,聽到沒有?聽清楚沒有?”
吳經理不敢吭聲,這就讓徐舉一更加的奇怪了,這叫秀英的女人就算是養豬場的老闆,也不能這樣喝斥吳經理吧?
徐舉一回頭看了一眼,吳經理和四個保安趴著頭,恭恭敬敬的聽訓著。
明明是和女員工一起扛餿水下去餵豬的婦女, 原來還有驚天的身份,而且更肯定這就是王秀英,佟老爺子所說的王秀英。
“我盯著這個秀英,你回去找兩套夜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