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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是開瑞帝的親孃。要是太后對著皇上一直說榮親王的好話,即便皇上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他也得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在一段時期裡對榮親王稍微重視一點,比如說多給榮親王找一些活幹。
剛剛出生還沒幾天的小女嬰都被封為了郡主,但是沒有具體的封地,只有一個名號而已。柯祺私底下對謝純英說:“大哥,你覺得……榮親王家的小郡主和太后同一天生日,是巧合,還是人為的。”
“只怕是人為的可能性大一點。”謝純英面露諷刺地說。
事情的真相很有可能是,榮親王有個小妾懷孕了,太醫估摸著孩子出生的時間應該在七月底八月初,榮親王便靈機一動,決定就讓孩子在太后生日那天出生,然後命人透過藥物、針灸等手段控制了孩子的出生。反正懷孕的只是一個妾,就算真出了問題,在深門大院裡悄無聲息死掉的女子還少嗎?但如果孩子順利出生了,榮親王就多了一個由頭,可以讓他去太后面前賣好,從而得到不小的好處。
柯祺嘆了一口氣,說:“太短視了。”
柯祺此人,手段、心智都是成熟的,但他不敢說自己真的就能玩得過所有的古人了。只是,柯祺有時會把自己當做是歷史的旁觀者,因此就算他真的生活在這個時代,他依然能跳出全域性看問題。於是他能真正地做到旁觀者清這一點。在柯祺看來,榮親王這上躥下跳的模樣只怕已經引得皇上不喜。
謝純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並沒有說話。不過,他心裡的想法和柯祺差不多。
柯祺忽然想起了一件舊事,笑著說:“小郡主這事不提……其實這世上還有一些事,是真正的巧之又巧了。大哥你知道嗎?我和謝哥哥去崇靈寺吃素齋時,曾在觀音大殿裡看到過一塊平安牌。那牌子上寫的生辰八字和謝哥哥的一模一樣,竟然有人和謝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這可是真正的巧啊。”
要不是碰上了榮親王家裡的這件事,柯祺還想不到要把平安牌的事情說給謝純英聽。畢竟大哥威儀赫赫,這種類似於八卦的問題哪裡適合對大哥說了?柯祺和大哥要談論的話題一直都很不接地氣。
謝純英果然沒把這話往心裡去,端著茶杯說:“是有夠巧的。”
柯祺說:“我原本以為那塊牌子是咱們府裡誰給謝哥哥立的……不過還真不是,應該是一位母親給她的孩子立的吧,只說願大郎平安喜樂什麼的。落款只有一個‘青’字。我覺得……怎麼了,大哥?!”
謝純英失手摔了杯子。
柯祺有一個好習慣, 當他和別人聊天時,他總是習慣於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這會讓對方覺得備受尊重,也可以從對方神色變化中發現很多秘密。當謝純英這杯子一摔, 他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往下移。
茶水是溫的, 杯子先砸在了謝純英身上, 留下了一片深色的痕跡, 然後眨眼睛就滾落到了地上。哪怕謝純英很快就恢復了理智,他的面無表情在這時是一種最好的偽裝,但杯子已經摔了,他的失態已經被柯祺注意到了。就算謝純英努力做出一副不曾狼狽的模樣, 衣衫溼了一塊的他已經很狼狽了。
柯祺原本就已經對謝瑾華的身世存疑。謝純英的這種表現讓他不得不往深處想。
大哥的失態是在他聽說那塊平安牌上的落款為“青”時發生的。所以,難道他認識那位信女青嗎?如果他們真是認識的, 那麼這塊平安牌很可能不是給一位和謝瑾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立的, 而就是給謝瑾華立的。如果是這樣,那麼信女青到底是誰,她是個什麼身份,為什麼要稱呼謝瑾華為大郎?
這一番思考只用去了柯祺幾秒鐘的時間。
而這一點時間足夠謝純英做出一些反應了。他幾乎是立刻從椅子裡站了起來, 並且還攥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