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官場尤為如此。柯祺做那麼多,說到底還是為了他自己。他不可能什麼都不付出,就能拿到別人的全力支援。利益層面的結盟才是最好的最不易背叛的結盟。
“如果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訴我。”謝瑾華鄭重其事地說。
柯祺忍不住把謝瑾華按進自己懷裡,然後再一次捏了個爽。
謝三的運動事業正一點點走上正軌。安朝的貴族們喜歡打馬球,但馬是貴重物品,所以馬球這項運動註定是推廣不開的。謝三就考慮著是不是要把馬換成騾子。然而,如果真換成了騾子,貴族們覺得騎著騾子太掉身價,肯定不願意再騎了。而平民們依然覺得買只騾子的耗費太大,照樣買不起啊。
謝三某天靈機一動,說:“那就不要馬了,騾子也不要,讓他們直接用腳踢!”
紈絝們紛紛鼓掌,很不走心地拍著馬屁,道:“謝三爺真是機智!”
謝三也覺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他發明了一項新運動啊!直到某個紈絝一語道破了真相:“這不就是前朝初年流行過一陣子的蹴鞠嗎?當然,形式規則上和蹴鞠有不少的區別。但蹴鞠也是用腳踢的。”
謝三:“……”
謝三想了想,說:“不,這不是蹴鞠。我要創造一個新的名詞來稱呼它!”
“三爺,不如就叫三兒球吧!說明這是三爺您想出來的球!”又有紈絝說。
謝三對著那人肩膀捶了一拳:“合著我就當個球被你們踢來踢去啊,虧你想得出來!”
於老將軍被謝三請出山後,原本只用負責運動員的體能訓練這項工作。然而,老將軍看著一群白斬雞似的紈絝,眉頭一皺,正所謂一群羊也是趕,兩群羊一樣趕,他就連帶著這些紈絝們一起訓了。
被虐得死去活來的紈絝們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謝三,三爺真是把他們坑慘了啊!
苦是真苦,然而沒有一個紈絝選擇退出。這些一直跟著謝三混日子的少爺們,他們既然接了體育博彩這活,說明他們心裡還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績來的,並不是好逸惡勞到了無可救藥地步的那種人。更何況,他們的頭兒謝三爺都堅持下來了,他們這些叫著謝三為老大的人又怎麼可以說自己不行呢?
於老將軍認真觀察了這些孩子和謝三以後,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寶貝孫女沒有嫁錯人。
這一日,德親王世子忽然說要過來視察工作。於老將軍再次摸出鏡子照了照,決定要給年輕人們留一條活路,於是就帶著老管家回家去了。他原本就是謝三請來的外援,確實不必向世子彙報工作。
紈絝們圍著謝三急得團團轉,道:“世子要來了啊,我們該怎麼辦?”世子和他們的年紀差不多,但世子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因此他們從來玩不到一塊去。他們混的圈子從來沒有重合過。
謝三佯裝鎮定地說:“你們放心,世子還要叫我一聲舅舅呢!”
紈絝們看出了謝三的色厲內荏,誰也沒把他這話當回事。而謝三確實幫不上什麼忙,他可以對著於老將軍出賣世子的喜好,那是因為於老將軍是長輩,而且於老將軍算是他們自己人。但在一幫不著調的紈絝面前,謝三就不能說自己外甥是個很自戀的人了。這話說出去,實在影響世子的對外形象。
於是,紈絝們就按照套路給世子準備了一場酒席。
酒席上不能沒有美人。紈絝們原本想請春風閣的姑娘,那兒的姑娘膚白貌美。然而,他們轉念一想,世子那樣高雅的人物,肯定更注重內在的一些東西,於是最終請來了芙蓉閣的姑娘。文人雅士確實會更偏愛芙蓉閣的姑娘一些,她們不僅長得漂亮,還個個都會琴棋書畫,有不少是賣藝不賣身的。
以防萬一,他們還請了男伶。
紈絝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