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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隨你吧。”謝瑾華說。當面對柯祺時,他在除學業之外的事上,都沒有什麼原則。
柯祺忍不住伸出手,在謝瑾華的頭上揉了一把。
照著安朝某些地方的風俗來看,男人的頭是不能隨便被人摸的。古書有云,頭是一身之尊,百骸之首,諸陽之會,五行之宗,居高而圓,象天地之德也。頭是男人權利的一種象徵。只有長輩可以摸孩子的頭,否則這就是一種不尊重,是對男人的一種輕視。可以說,頭代表著尊,是男人的自尊心。
然而,柯祺的動作中透著一股寵溺。
於是,謝瑾華心甘情願地低下頭,似乎怕柯祺摸得不痛快,他還更主動地把自己的腦袋送到了柯祺的手底下。他甚至還像貓兒似的,在柯祺的手心裡蹭了蹭,又順著柯祺的手心蹭到了柯祺的肩膀。
柯祺只覺得一股癢意順著自己的手臂傳到了心裡。
謝瑾華已經半個人撲進了柯祺的懷裡。
“月餅都沒有你會撒嬌。”柯祺笑著說。已有兩週歲的小侄子最近很喜歡裝大人。
謝瑾華又蹭了蹭。很快,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樣子像貓了。可惜柯祺並不是什麼擼貓的高手,他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捏捏貓兒的爪子,順著貓兒的脊背往下摸,拍拍貓兒的圓臀,再揉揉貓兒的肚子。
不過,柯祺雖不會擼貓,但他會擼狗啊!
柯祺一般都是怎麼擼狗的呢?阿黃汪還小的時候,他會將整隻狗抱起來,然後親親狗的額頭。後來阿黃汪大了,體重加劇了,柯祺抱著它有些吃力,就會使勁揉阿黃的腦袋,最後親一下它的額頭。
謝瑾華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腦袋已經被揉過了,額頭還沒有被親。
謝瑾華忽然伸出手摟住了柯祺的脖子,他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儘量讓自己的視線和柯祺的視線齊平。兩人臉對著臉,只要湊近一點點就能親到了。然後,謝瑾華張開嘴唇,輕輕地叫了一聲——
汪。
柯祺……柯祺恨不得能落荒而逃。這實在是太犯規了啊!
一刻鐘以後,柯祺像是一隻雨後的蘑菇,裹著披風蹲在兩面牆的夾角中。謝瑾華原本是有些害羞的,見柯祺慫了,他反而就坦蕩了,一邊扯著柯祺身上的披風,一邊語氣歡快地說:“雖然現在還不到晚上,但既然你都已經……憋著肯定很難受吧……你可以自己解決一下的。還是說,你希望我幫你?”
新手司機橫衝直撞,不懂老司機心裡的痛。
老司機哪裡是不會開車啊,他怕的是違章開車啊!老司機的內心無比煎熬!
厲陽算著時間進來給火盆添炭時,他覺得屋子裡的氛圍有一點奇怪。謝瑾華表情愜意,似乎剛剛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壞事。而柯祺瞧著卻像個小媳婦似的,顯得特別委屈。難道是主子欺負柯少爺了?
不該啊!主子不是最喜歡柯少爺了嗎?
單純的小廝搞不明白這個問題。因為兩位主子一直都不是什麼嚴苛的人,於是厲陽也敢在他們面前開些小玩笑,便道:“主子,你們倆瞧著像是一齣戲,內容是惡霸調戲了良家女子,哈哈哈哈……”
謝惡霸:“……”
柯良家:“……”
這小廝沒法要了!
二月初,陳老爺子到了京城。
雖說老爺子年前就送了信過來,可誰也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到了,都以為他得等到三四月天氣暖和起來了以後才會抵達京城。老爺子畢竟那麼大年紀,身體狀態很一般,這一路奔波真不是開玩笑的。
陳老爺子並沒有住到謝府來,而是直接住進了陳宅。
即便他已是孑然一身,但確實沒有岳父住到女婿家去的道理。就算謝侯爺有心要照顧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