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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祺沒有在意謝瑾華的沉默,就著擁抱謝瑾華的姿勢,繼續說:“我現在很高興,真的。”
“我我我……我和柯弟間又一次心有靈犀了?”謝瑾華真擔心是自己把心裡話說出口了。
“我心裡想什麼,柯弟就會說什麼嗎?”謝瑾華陷入了思考中。
趕車的厲陽心裡很苦惱,主子們到底要抱到什麼時候啊!他該怎麼開口說話,才能不被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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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弟一定最最最在意我。”謝瑾華如此想到。
“……”
“‘我最最最在意你了’,柯弟怎麼不說這話了?”
“說好的心有靈犀呢?”
“怎麼不說了?”
“怎麼不說了!(⊙o⊙)”
馬車的簾子從裡面被撩了起來, 謝純英露出一張臉,道:“上車。”
謝瑾華立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收了起來。他隱隱覺出了一絲奇怪。大哥怎麼也來接他了?不過是場普普通通的縣試而已, 大哥向來公務繁忙,若非遇到什麼重要的事, 在家中等著他就是了。
頂著謝純英的目光, 柯祺沒好意思繼續抱著謝瑾華。
柯祺先跳上了馬車, 然後伸出手拉了謝瑾華一把。等到他們坐穩, 馬車緩緩地朝家駛去。謝純英見謝瑾華氣色不錯,心裡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但他面上不顯,只示意柯祺把有人要縱火的事說了。
監考官中有個四十來歲的小吏, 名叫喬路。多虧他發現號舍的廁所間裡藏著油,這才使得一場大禍消於無形。這小吏也不貪功, 老老實實地說了, 他監督考生上廁所時,有位於姓考生聞到了油味。
“那位考生是於老將軍的嫡孫。”謝純英補充了一句。
考生進場時都被嚴苛審查了身份,於志的身份不低,小吏心中肯定有數。這回的事情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被於志誤打誤撞碰上的, 因此小吏肯定不敢冒領了他的功勞。不過, 就算是這樣,小吏這回也是立了大功了。他這樣的末流小吏原本是沒什麼前途的, 經歷了這種事後,肯定能夠得賞升官了。
謝瑾華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差點落入了險境中,心中起了一陣後怕。
柯祺趕緊握住了謝瑾華的手, 並用力捏了兩下,安慰他說:“都過去了。”
“叫你們擔心了。”謝瑾華頗為自責地說。
“這哪裡是你的錯?”柯祺連忙說。有錯的是罪犯!自家的少年只是差點遭了無妄之災而已。柯祺又看向謝純英,問:“大哥,那個被抓住的雜役……現在落在了哪些人的手裡?問出什麼來了沒有?”
“禮部和刑部都插手了,皇上要徹查此事。”謝純英說。
既然已經上達天聽,謝純英就不好再插手了。不過,主事者知道謝純英的庶弟也在考場中,因此若查出了什麼,他們肯定願意給謝純英漏點訊息,這也是一種賣好。謝純英就是因此而知道於志的。
謝純英只說了一句,這說明關於此事的調查還沒有多少進展。
謝瑾華想了想,問:“需不需要送份禮物到鎮國將軍府上?”於志也算是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了吧?
謝純英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了柯祺,他要知道柯祺是如何應對的。即便謝純英願意照顧謝瑾華一輩子,日後陪在謝瑾華身邊的人也是柯祺。因此,他們的事需要他們夫夫倆自己商量。
柯祺笑著說:“不必刻意去道謝。若於公子的功勞被傳揚了出去,那麼不獨是我們,其他考生肯定也要對他表示感謝,那時我們順著大流送份禮就好了。可若於公子的功勞並沒有傳開,我們表現得太過積極,倒是顯得大哥的訊息格外靈通似的,叫有心人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