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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會了他那麼多,默了醫書給他看,他卻拿著我教的東西去哄了別人,唉。”謝瑾華嘆氣道。
“今天辛辛苦苦給金花花樹立了正確的觀念,也不知道最後都便宜了誰。”柯祺在也心中嘆息。
媽蛋,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菜將會被一隻別家的豬拱了,這心情就難以平靜。白菜就不能一直長在自家的園子裡嗎?呵呵,必須要把籬笆扎得再密實些!家豬野豬都不準進到園子裡來!
冬日無事, 完全可以多睡一會兒覺。
因著頭天晚上聊得有些久,柯祺和謝瑾華
謝瑾華驚呆了, 整個人傻在那裡。等他反應過來,他鑽進被子, 背對著柯祺,把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他把自己裹得很好, 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露出來, 就這樣自欺欺人地裝作了自己並不存在。
柯祺忍笑拉扯著被子。
扯不動。
謝瑾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在抗爭。
柯祺擔心謝瑾華把他自己悶壞了, 就隔著被子拍了拍大約是謝瑾華肩膀的地方, 像哄小孩子一樣地說:“好了好了,快出來吧,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真的!你是哥哥,好哥哥快別鬧了, 出來吧。”
謝瑾華依然死死地抓著被子。不管柯祺說什麼,他都毫無反應。
柯祺哄了好一陣, 見謝瑾華始終不為所動, 心裡終於有些著急了。在柯祺的認知中,謝瑾華不是那種不能開玩笑的人,再加上他們確實走得越來越近了,所以柯祺才會追著謝瑾華叫“懶媳婦”。如果他知道謝瑾華這個人不能開玩笑, 他剛剛肯定不會那麼鬧了。可是, 柯祺現在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剛剛的玩笑真的過分了嗎?還是說謝瑾華因為那一聲“呱”而無顏見人了?
柯祺心裡漸漸湧起了一陣內疚。他不再拉扯被子,而是靠著謝瑾華坐在了炕上, 說:“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你出自慶陽侯府。我舅舅一家是老實人,在外頭不敢拿慶陽侯府的名頭說事。他們甚至都不敢拿我說事。於是,他們都只模糊地對村裡人說, 我這外甥常年在書院求學且已經成親了。我敢說,村裡人連我娶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所以啊,他們說的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成是個屁放了吧。”
如果村裡有人去了城中打探,那麼謝瑾華的身份當然是瞞不住的,畢竟當初法嚴大師的批命在京城中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但在落泉村中沒有人會這麼做。哪個平民百姓敢去城裡打探侯府的事情啊?
謝瑾華之前陪著柯祺回過一兩次落泉村,每回都來去匆匆,人們不知道的就以為他們只是同窗。這回來村裡過正月,謝瑾華因為怕冷,是坐著馬車來的,馬車直接駛進了院子,他出了馬車就進了內屋,也沒被人瞧見。在村裡人看來,柯祺就是大戶,他們根本沒想過這大戶其實是一隻……鳳凰男。
不過,柯祺身上沒有鳳凰男的諸多惡習。他不吝嗇,也不過於敏感;不自卑,也不過分自負。
柯鳳凰努力地哄著媳婦,說:“至於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就更可以當個屁放了,對不對?謝哥哥,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他故意把話說得粗鄙,屁來屁去的,專門等著謝瑾華教訓他呢!
只要謝瑾華開口說了話,哪怕是教訓柯祺的話,柯祺就有把握能把他重新哄開心了。
謝瑾華卻還是一動不動。
劉金氏回廚房裡放了糖罐子,想了想又捏著顛勺,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內屋的窗戶底下。這窗戶開在了邊側。方才那嬸子說話的聲音太大,劉金氏猜屋裡的兩個人都聽見了,她很擔心謝瑾華會發火。
劉金氏在謝瑾華面前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其實,她在柯祺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和劉谷是宋氏從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