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樣的了!
當謝瑾華去了慕老那裡時,柯祺在寫信,一封給柯祐,一封給表弟劉亞,一封給丁家十七,還有一封給德郡王府李旭。感情是需要維繫的,時常寫信交流就很有必要了。給李旭的信裡,柯祺繪聲繪色說了書院中的趣聞。山長的“絕頂”聰明已經成了書院的一道風景,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書院特色。
這些小趣事都可以讓李旭拿去皇上面前賣乖。李旭在哄皇帝爺爺開心這事上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而柯祺也和李旭達成了共識,李旭是不會在皇帝面前把柯祺暴露出來的。因為,現在還不到時候啊。
只要李旭不說,誰知道柯祺這個小蝦米呢?就算有人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多加在意。
柯祺還留著一封信沒有寫。因為,給謝家大哥的信當然要謝瑾華親自動手了。
慶陽侯府。
管事從外面走進來,恭恭敬敬地將一封信遞給大少爺謝純英。這管事姓林,當初柯祺還長期住在謝府時,當他想要外出辦事,大都是這位林管事跟著。林管事手裡的信來自於秋林書院的公孫山長。
公孫家其實也是一個大家族,要不然秋林書院哪能佔有那麼多的土地?到了謝純英這個歲數,該經營出的人脈都已經經營出來了。他和公孫山長自然也是有點交情的,雖然他們明面上沒多少交往。
謝大早就從自己外祖那裡知道了慕老欲尋一關門弟子之事,又從同僚那裡知道了國子監欲邀慕老來講學之事,他覺得這是小四的機會。於是他在暗中做了一些安排,好叫慕老能看到謝瑾華的才華。
秋林書院中多位先生和慕老有舊,謝大猜慕老會入住書院,便也寫信拜託了公孫山長。
所以,公孫山長能在慕老面前為謝瑾華說話,不僅僅是因為他愛惜謝瑾華的才華,更是因為看在了謝大的面子上。當然了,以公孫山長的為人,要是謝瑾華或人品或才氣中有一個不叫他滿意,那麼無論謝大怎麼拜託都沒有用。文人重諾,公孫山長只會在謝瑾華本身很優秀的基礎上為他錦上添花。
公孫山長做了自己能做的,便給謝大回了一封信。
謝純英拆了信,匆匆看完,唇邊便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他合上信紙,轉頭吩咐林管事,說:“去把我私庫裡那塊澄河硯找出來,你親自給公孫先生送去。他已經惦記很久了。”澄河硯難得,用來作謝禮其實是有些重了的。但公孫山長是風雅人,風雅人自然配得上風雅事,謝大覺得這也是澄河硯之幸。
林管事應下此事,卻沒有
謝瑾華輕飄飄地回到了住處, 兩隻腳就好像踩在雲端一樣。
謝瑾華總是自以為是個大人了,但其實, 儘管他是個重生的,前世因為禁錮在藏珍閣內不見外人不理俗事, 心理年齡肯定延緩了, 所以他真實的心理年齡並沒有比生理年齡成熟多少。就算他偶爾表現得很老成, 那也只是因為他一貫早熟通透而已, 並不是說他的思想境界就真的能向成年人靠攏了。
所以,如果一旦真發生了點什麼比較重大的事情,謝瑾華身上難免會冒出一些孩子氣。
要不是還牢記著自己那讀書人的身份,謝瑾華恨不得能蹦蹦跳跳地走一路。慕老在讀書人心目中的地位很不一般, 得知慕老有意收自己為徒,就算謝瑾華平日再如何淡定, 他此時也不免心情激盪。
啊, 原來穆老先生如此看重我!
謝瑾華的高興中還有一些得意。儘管遇事就得意與他自小受到的教育不符,卻是人之常情。能叫一位註定要青史留名的大儒肯定了他的才華,要是還能保持平常心,那就真是個無慾無求的聖人了。
然而, 謝瑾華卻不知道的是, 慕老想收他為徒,固然和他的優秀脫不開關係, 可還有兩分是因為他的長相,因為他謝家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