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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漸漸就把柯祺和其他庶出兄弟分別開來了。
如今想起來,柯祐最初能接受柯祺,也不過是因為柯祺的“安分守己”。
這份兄弟情其實並沒有那麼純粹呢。
“娘,我懂了。”柯祐悶頭悶腦地說。
宋氏唯恐把話說得太重了,可自家的兒子又是不教不行的,便軟了聲音繼續說:“再說你剛剛出的那個主意……就算小九真的能夠支使侯府的管事為他辦事,這管事歸根究底是聽誰的?你如果支使了我身邊的冬兒去為你跑腿,冬兒事後肯定要把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這就是規矩,也是體統。”
柯祐保證說:“娘,我不會給小九找麻煩的。我什麼都不告訴他。”
“這就對了……你也別操太多心,咱家的事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說到底不過是幾個奴才背了主而已,哪怕他們現在有了儀仗,我們收拾不了他們,那也只是在銀錢上有些損失。”宋氏拍了拍柯祐的肩膀,“你身為男兒,眼界心胸都要開闊一些。吃虧不算什麼。那些背主的東西遲早會遭報應的。”
大概是因為丈夫太讓人失望了,宋氏一直希望自己的兒子們能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不覺得自己算是個好人,總有過手段骯髒的時候,可她希望孩子們在自己的維護下能夠保持一顆赤忱之心。
柯祐鄭重地點了點頭:“娘,那我回信去了。”
宋氏笑著幫柯祐整理了一下衣領。
柯祺並不知道宋氏是如何費盡心思教導柯祐的。當柯祺收到柯祐的回信時,信裡只說一切安好。柯祐還東拉西扯說了些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趣事。柯祺並沒有懷疑柯祐的話,畢竟宋氏身上還保留著誥命,柯祐的三位嫡親兄長又都已經有了功名,就算死了個當家人,應該不會有人故意和柯家過不去。
在京城中,柯家太不起眼了。因為不起眼,下層的人不敢得罪他們,上層的人注意不到他們。
柯祺一直忙著讀書做學問,閒暇的時間又都用來研究指甲鉗了。謝府有很多莊子,有些莊子上就養著手藝匠人。這些匠人全家都和謝府簽了賣身契,世代為謝府服務,最是忠心不過,手藝也極好。等柯祺弄好了圖紙,謝瑾華直接叫人把圖紙送去了莊子上,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指甲鉗成品了。
等著指甲鉗的功夫,柯祺給謝瑾華弄了個簡單的逗貓棒。
柯祺自己怕貓,於是這逗貓棒做得……很是安全。一般的逗貓棒都是一根細長的棒子前頭綴著幾根羽毛,然後再在上面掛個鈴鐺。可是,柯祺覺得這樣不保險。萬一逗貓的時候,貓兒起跳了呢?豈不是就要被它撓到了?要知道貓兒的彈跳力是驚人的啊!柯祺決定要把一切的危險都掐滅在搖籃裡。
柯祺把做好的逗貓棒遞給了謝瑾華。
“這是……”謝瑾華盯著手裡的逗貓棒,腦子裡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給你玩耍用的。”柯祺在心裡找著藉口離開,他生怕謝瑾華一高興就拉著他一起去擼貓了。
“我……”不需要這個。
“我要背書去了。”柯祺打斷謝瑾華的話,匆匆離開了。他覺得自己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算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話。保命為上。柯祺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絕對不給謝瑾華任何挽留的機會。
謝瑾華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這根逗貓棒是由一根細木棒、一根線和一團雞毛組成的。
謝瑾華握著木棒這頭,而在木棒的另一頭上垂著一根線,線上繫著雞毛和鈴鐺。當謝瑾華提著木棒時,雞毛團就墜在他的腳邊。這不就是三哥給他出的那個主意嗎?柯祺是想要讓他這麼踢毽子玩?
沒錯,謝瑾華把逗貓棒上的雞毛團當成了毽子。
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