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望春一臉為難的樣子,還以為他遇到了什麼難題呢。
鄆言忍笑答道:龍鳳之才這位,風流灑脫盡現於字型之內,也算得上龍鳳之才的名聲了。
再看季望春的批改字型,位於楷書和草書之間,規矩自守有餘,每次筆鋒想要脫離軌道,卻又被他自己剋制回來。
鄆言看他一眼,覺得字如其人,倒也有幾分意思。
一來一往聊的開心,季望春乾脆把他按在椅子上:太傅來寫。
鄆言並不推辭,持筆,季望春為他研墨。揮手寫下一句詩,揮手自茲去,蕭蕭斑馬鳴。
馬匹都為到來的離別而不捨,何況人乎?
鄆言不知道季望春有沒有看懂他暗含的意思。只見他臉色未變,繼續興高采烈地和他寫字作樂。
便也按在心中,不再去提。
大太監喜子端著要替換的茶水走到門前,聽到裡面歡聲不斷,停下腳步,又端著茶水離去了。
他的徒弟問道:師父,裡面那人誰啊?
竟然能把皇帝逗的那麼開心。
喜子臉上一冷,教訓道:多嘴,天子的事,你不要問,只默默看,默默做,對外一句都不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詩歌都是採用的。應該都曉得,肯定不會是我寫的
第56章 太傅x皇子(4)
季望春直勾勾地看著鄆言,他的眼睛像是會說話。
鄆言在桌面上鋪了一張乾淨的紙,為他作畫,一株桃花很快鋪滿畫紙。
點綴完最後一片花瓣,鄆言放下毛筆,順手摸了季望春的喉結。
季望春乖乖地湊過來,靠在他胸前輕笑一聲,男人味十足。
鄆言卻道:胡鬧。課堂之上,怎敢對師長不敬?
怎麼個不敬?季望春勾長尾音,他是個行動派,嘴上說著,手已經行動起來。
鄆言抓住他做亂的手:這就叫不敬。
那太傅怎麼怎麼懲罰我?
鄆言在四周看了看,沒找到戒尺,只找到了大號的毛筆,放在手中輕敲,有些疼,不算過分。
季望春的呼吸有些急促,任由鄆言扒了他的衣服,把他推倒在低矮一些的案上。
鄆言手持毛筆,順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又高高舉起,似要落下。
季望春閉上眼睛,不敢看。
可下一秒,身上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睜開眼一看。鄆言卻拿毛筆蘸了墨水,在他身上作畫。
鄆言壓低聲音:陛下美不勝收,不如做我的畫布,可好?
不等季望春回答,他便站起身,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陽光便透了進來,空氣中的浮塵清晰可見。
鄆言又找了別的型號的毛筆,果真一派要作畫的氣勢。
季望春衣服大開,躺在桌面上,自得其樂地看他作為。
鄆言原本打算做些豔圖的,可看季望春這張臉,除了偶爾勾搭他時流露出些春意,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個合格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