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則安一臉輕鬆地走到桌子旁。
何文俊並未離開,而是就站在旁邊看著徐則安寫,站得近待會兒好嘲笑他。
徐則安提筆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好在原主是讀過書的,寫的一筆好字,不至於讓他在這方面丟人。
徐則安寫詩的架勢極好,他神色專注認真,眉心微蹙的模樣讓旁邊的幾個小丫鬟都看痴了。
寫詩的徐則安 這誰能不愛呢?
“雲想衣裳花想容......”
何文俊看著徐則安寫下第一句時,眼神由一開始的不屑轉變得正經起來。
原本這場比試在他看來就是他個人出風頭的好機會,誰知這徐則安似乎真有點本事。
“春風拂檻露華濃......”
當徐則安寫下第二句,何文俊眉頭皺了起來。
“若非群玉山頭見......”
當徐則安寫下第三句,何文俊臉色大變,額頭沁出冷汗。
這小子......怎麼可能!
何文俊的大腦一片空白。
當徐則安寫下最後一句,何文俊連念都不念了。
幾位小姐們紛紛急切地問道:“最後一句呢,快說呀,最後一句是什麼?”
徐則安收起筆,看向謝雨凝,溫柔地緩緩念出最後一句:“會向瑤臺月下逢。”
書童一將徐則安的詩送到謝震手上,幾個小輩便都迫不及待地圍過去看了。
謝啟看過後帶頭鼓起掌來:“好!好一個若非群與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啊!”
幾位長輩都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尤其是謝震,看向徐則安的眼神又不一樣了。
他本就對徐則安抱有期望,如今看到他的確有真才實學,心裡那一簇火苗又燃了起來。
最後這首詩留在了謝雨凝手上,即便她不善詩詞,但也是有女先生教過學識的,自然明白徐則安這首詩寫的極好,謝雨凝看了又看。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少女心想,該是怎樣的美人才會用瑤臺神女來比喻呢。
徐則安這詩一下就襯得何文俊寫的美人俗了。
何文俊失魂落魄地坐了回來,這種一下感受到巨大差距的的感覺讓他無法接受。
也不是說不能輸,但是輸的太慘了。
謝無雪笑著說道:“大姐夫怎麼不說話了,之前不是說要指點三妹夫的嗎?”
何文俊抿了抿唇,挽尊道:“三妹夫在詩文上確實有幾分造詣,但我這首詩也不差。”
耳邊傳來幾聲嗤笑,何文俊漲紅了臉。
徐則安笑著道:“也就是說大姐夫覺得我沒有勝過你,是嗎?”
何文俊繼續嘴硬道:“美人這種題不怎麼好分勝負。”
徐則安看他這梗著脖子就是不服輸的模樣,便再次道:“那不如我們再比一首?”
乾脆把他徹底按死,以後就跳不起來了。
何文俊:“好!再比一首,再輸了我就再也不寫詩了!”
徐則安:“一言為定,那這次誰先寫呢?”
何文俊:“你先寫。”
謝啟笑著道:“這一場比試就不設題了,你們二人就有感而發便是。”
徐則安裝作思考的樣子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提筆開始寫。
還在寫的時候謝邵就忍不住圍了過去在旁邊看著徐則安寫。
只見謝邵歪著頭在那緩緩念道:“金樽清酒鬥十千......”
是的,徐則安寫的依舊是李白的詩。
此乃千古名篇《行路難》。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