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看向徐則安:“徐則安,年輕的後輩想要挑戰你,你怎麼說?”
徐則安淡淡一笑:“陛下,說不定這位周公子年紀比臣還大,算不得後輩,不過既然這是他想要的賞賜,臣自然不會推辭。”
蕭鈺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起身拍了拍徐則安的肩膀說道:“哈哈,說起來朕的徐愛卿還是個少年,既如此,你便用朕這把弓來比試。”
蕭鈺伸手拿過自己的弓箭給了徐則安。
徐則安還沒說什麼呢,下面有兩個人倒是先急了。
一個是蕭睿,一個是柳如煙。
兩人都以為徐則安的手真的有傷,蕭睿趕緊起身說道:“父皇,徐大人的手有傷,怕是不宜參加比試啊。”
“你怎麼知道徐則安手上有傷?”
“方才打獵的時候兒臣發現的,徐大人沒有獵到獵物也是因為手上有舊傷。”
徐則安笑笑道:“比試而已,輸了也無妨,殿下不必擔心。”
蕭鈺倒是遲疑了一下:“愛卿,你真的可以嗎?若是有傷就不必勉強了,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換個人比,或是選個人替你上場也可以。”
誰知道這時候蕭琰突然起身道:“不如兒臣替徐大人比一場。”
蕭睿皺了皺眉道:“還是我來吧。”
之前一直在看熱鬧的蕭姿儀這時候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她眯起眼不耐煩地看向場下的周珂:“有什麼好比的,徐大人一個文官,射箭不是他的擅長,何必勉強。”
下面有李廷勳一黨的人說道:“射箭乃是君子六藝,即便是文臣精於箭術的也不在少數,徐大人若是不願比試就罷了,倒不必用文官和舊傷做託詞。”
蕭姿儀輕笑一聲,緩緩走到了徐則安身邊,接過了他手中的弓箭。
就在眾人疑惑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竟拉開弓箭裝好箭開始往場上瞄,嚇得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蕭姿儀最後將弓箭對準那個說話的大臣:“方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徐大人箭術如何本宮不知,但本宮箭術還不錯,至少從這裡射中一個人的腦袋是沒有問題的,呂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再開口。”
“臣、臣胡言亂語了,還請郡主恕罪。”
蕭鈺無奈地笑了笑勸道:“皇姐快放下箭,莫傷到人了,你下個月就要成親了,這時候見血可不好,呂大人怎麼說也是我朝的社稷重臣,他不過與徐大人玩笑幾句而已。”
蕭姿儀這才將箭放下,她抿了抿唇道:“這有些人就跟那長舌婦一樣,舌頭長在徐大人身上了,陛下可要好好約束一下他們。”
蕭鈺看向徐則安,徐則安明白這是要他去勸蕭姿儀。
他走過去接過蕭姿儀手中的弓箭,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姿儀,讓我去吧,我就是想證明給那些人看,你沒有選錯人。”
“他們笑話我無所謂,可是你不行,我會覺得是我的原因,雖然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但是還是從前那句話,你不在乎的東西,會有人替你在乎。”
徐則安一句話就讓蕭姿儀心生感動。
“那你可千萬要小心,別傷到自己了。”
“你坐著看我贏就好。”
蕭姿儀笑了笑,馬上就坐了回去。
蕭鈺都驚了一下,蕭姿儀居然說好就好了,這徐則安還真是會哄人。
徐則安拿起蕭鈺那把弓箭進了賽場。
他摸了摸自己手中這把弓箭,不愧是皇帝用的弓箭,真是好。
徐則安拉了拉弓弦,試了一下手感,隨即垂下眼淡聲道:“周公子想怎麼比?”
當週珂用這麼近的距離面對徐則安的時候,實實在在地被徐則安這張臉衝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