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我的兒啊,娘總算把你盼回來了。”
木北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人一把抱住,那人抱得他死死的,他想推開才發現怎麼也推不開。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放開他,木北一看那人,整個人呆若木雞。
“媽。”
他剛叫出口才想起來不對,他父母早在車禍中喪生,這人雖然和他原來世界的母親長得一樣,但絕對不可能是她。
那她又是誰?為何會和自己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木北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對方拉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拉在身邊。
“兒啊,你瘦了,在外面受苦了,跟娘回去,娘在家熬了你最喜歡喝的湯。”
“是啊,哥,我們一起回去吧。”
“回去?回哪?”木北下意識問。
“哥,你怎麼了?你不會連自己的家在哪都忘了吧?”
木北心裡有點慌亂,這慌亂在攻擊他的記憶,他看著幾人,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難道?不,這都不是真的。
他很快冷靜下來,他確定這一定是個陰謀,但他還是搞不清對方的意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又能從他這裡獲得什麼好處?
“走吧,別傻愣愣地待在這了,我們回家。”
女人說完便不顧木北的意願,強行將人拉走。
女人的力氣很大,木北想掙脫卻怎麼也沒辦法掙脫。
當真奇怪,木北暗暗調動自己的靈力,才發現它就像被封印了般,紋絲不動。
“等等。”
“哥,你怎麼了?”
“兒呀,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木北看著幾人的反應,更加堅定了不能跟他們回去的念頭,他轉頭對女人微微一笑。
“娘,你讓我自己走,你這樣拉著我沒法走。”
木北打定主意,她不鬆手,他就不走。
木貝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哥,你是怎麼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和孃親牽著一起走的嗎?”
“是啊,兒,你到底怎麼了?”
木北繼續堅持。
“以前是以前,人都會變的,就像弟弟你以前常常不經我同意偷拿我東西一樣,現在你還會嗎?”
木貝咬著嘴角,眼裡水氣氤氳:“哥,我……”
木北再次看向女人:“娘,我都這麼大了,肯定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黏著你了,這樣看起來也不像話呀,你還是讓我自己走吧。”
女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鬆開了木北,但她依然捱得他很近,一個勁在那唉聲嘆氣的,嘴裡唸叨著。
“兒大不由母啊,老了老了,被兒子嫌棄了。”女人邊說邊用餘光看他的反應。
“哥,你看孃親多傷心。”木貝也在一旁幫腔。
木北更加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是自己的親人,他媽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他印象中的媽媽一直都是很尊重他的。
木北看著幾人在那演,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
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是用來綁架別人的。
很多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肆無忌憚地用道德去綁架別人。
一旦人家識破他的目的,不如他所願,他就會惱羞成怒,站在道德至高點去指責別人。
木北任憑几人怎麼表演,他既不接茬也不反應,一臉平靜、沉默地看著幾人。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幾個在那唱獨角戲,讓那些指責的話語碎在地上,沉默是最高的蔑視。
“哥,你真的就這樣無情嗎?娘為了你吃盡苦頭,如今你長大了,就能這樣對待她嗎?”
木北已經不想說話了,這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