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城，沒有文字記載，所有的東西都靠口耳相傳。
無憂城的人們認為文字中隱含某種力量，而這種力量十分強大，不是他們所能駕馭的，故一直以來對文字都十分恐懼。
木北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有人只是因為恐懼就不使用文字。
“這也正常，畢竟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不能算是人，他們本身就是異獸，很多都是來自遠古時期。”
木北不免想到帶他們回來的那兩個女孩，“她們也是嗎？”
秦長慶點頭：“夭姬是夭獸，素鯤是鯤獸。”
木北有點佩服他：“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秦長慶笑了：“是爺爺告訴我的，小時候他經常和我說這些。”
木北想到那個和蘇琳一樣的女人，又問：“那她呢？”
秦長慶似乎明白他說得是誰，搖頭：“不知道，我看不出。你怎麼對她……”
木北苦笑，“她和我要找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我懷疑她們就是一個人，可兩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況且她沒有一個像夭姬一樣的女兒。”
“難怪，我看你對她挺特別，還以為你喜歡她。”
“我確實喜歡她，不過不是她。”木北笑了，他又想蘇琳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繼續往上，反而和夭姬一起回來？”
秦長慶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悲痛之色。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木北關切道。
秦長慶搖頭，低低道：“沒什麼，我想長溪了。”
“長溪？這名字有點熟，我想起了，還記得你帶我去黑鳥市場那次嗎？你就選了個白色石頭，你說是要送給長溪的，所以長溪是誰？難道是你喜歡的女孩子？”
“你記性真好。”
秦長慶有點驚訝，他沒想到木北記性那麼好，都過去那麼久了，況且那時他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他還記住了長溪的名字。
“哈哈，我記性一向很好，發生過的事情都不會忘記，羨慕吧？”
木北笑笑，其實記性太好也不好，開心的事會記得很久，難過、痛苦的事情也不會輕易忘記。
“長溪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她也是我的妹妹。”
木北訝然：“你的妹妹？”
秦長慶點頭：“我們無由獸和你們人類不同，所有無由獸都從海之源而來，從根本上來說我們都是彼此，只是彼此的不同階段罷了，我們喜歡任何人本質上來說都沒有差別。”
木北聽得一愣一愣的，果然和人類很不一樣，人類有道德倫理的約束，斷然是不能喜歡自己同一血緣關係的人。
“那長溪了？怎麼都沒看見她？”木北問。
秦長慶臉上閃過一絲悔恨之意，他多希望時間能回到過去，那樣他一定不會帶她離開的。
“她……不見了。”
木北訝然，他想到了尋找爺爺的孟初，此刻的秦長慶和孟初有點像。
“所以，你這次出來，是要來找她的？”
秦長慶點頭：“是，我來找長溪。”
他們都說她已經死了，可他有種感覺，她沒死，只是在另一個地方，等著他去找她。
木北瞭然，他有點明白了。
“你在這發現了長溪的線索？”
秦長慶點頭也搖頭。
“夭姬身上有她的氣息，可她不在這。”
木北被他這話繞糊塗了。
“那……”
“她肯定知道什麼，我們先留下來，靜觀其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會有長得那麼相似的人？”
“這……”確實挺奇怪的，秦長慶的話讓木北也想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