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受傷了,需要好好休養。”
雷一諾實在不懂這人到底是要幹嘛。
“你要是想他死得快些,就不用管他。”
“閉嘴!”那人吼了他一句,當即抱起白衣男子走了。
雷一諾和木北面面相覷,呆在原地。
“所以,他到底要幹嘛?”雷一諾問。
“你沒發現,他們之間感情很不一般嗎?”
“什麼意思?”雷一諾不解。
木北搖了搖頭,“算了。”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說一半,吊人胃口,快說,他們到底怎麼不一般了?”
“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對於愛和恨,有時我們並不能很好地區分它們。”
“不懂。”雷一諾還是不明白。
“你說話不要彎彎繞繞的,跟個小女生似的,男人哪有那麼多情情愛愛的。”
木北嘆了口氣。
“你沒發現嗎?”
“發現什麼?”
“鞭子。”
雷一諾狐疑地撿起地上那截斷了的鞭子,一看,驚訝不已。
“這不是被雷劈斷的。”
木北點頭,總算發現了。
那鞭子斷口處沒有雷電灼燒的痕跡,反而斷口整齊,像是被人用什麼刀切斷的一樣。
“風刃?”
雷一諾猜測,應該是風刃。
他記得那個男人好像是風系修煉者,風刃就是他使出來的。
“我明白了,這鞭子是被他自己用靈力切斷的,所以當時就算我不出手,那鞭子也會斷。”
木北點頭。
“可是為什麼呀?”
“人最可悲的是,愛又不敢放心愛,恨又恨不夠徹底。”
“你是說,他對風宗主有愛?”
雷一諾不知想到了什麼,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也太奇怪了,他們兩個都是男的。”
木北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到哪去了,你沒發現兩人是親兄弟嗎?”
“不可能?”
“不然,你怎麼解釋風宗主願意幫他擋一劍,還有他似乎並不怪對方,只是一直在勸誡對方,我猜兩人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你會為你哥擋劍嗎?”
“那肯定會啊,他是我哥,我唯一的親人。”
“那假設有一天,你和你哥鬧掰了,他遇到危險,你還會站出來幫他擋劍嗎?”
“當然會,再怎麼說他都是我哥,我倆鬧矛盾是我倆的事情,但外人若是欺負他,我可不允許。”
“他們和你們一樣。”木北淡淡道。
雖然他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小叔相依為命,但他還是挺羨慕這樣的兄弟情誼。
雷一諾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明白,兩人還想再聊。
門砰得開了,夜玄羽一臉陰沉地走到木北身邊,站定。
“你剛才給風霽影輸了什麼,他現在還沒醒過來,我命令你立刻去看看。”
雷一諾聽得很不爽,立馬懟回去。
“哎,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還‘命令你’,還‘立刻’,你以為你誰呀?”
“放肆,你若救不好他,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雷一諾氣笑了,他還想刺他幾句,就被木北拉著胳膊走了。
白衣男子躺在床上,他肩膀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喂,你包這麼厚,擱這包粽子了?待會是不是還要放鍋裡煮呀。”
男人臉色鐵青,他看著白衣男子肩膀,雖然是包得沒那麼好看,但好歹包紮了不是嗎?況且一個大男人,要包得那麼好看幹嘛?
“你懂什麼,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