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刀無極,真男人。”蘇琳一臉媚笑,款款而來。
“那就走吧。”蘇琳淡淡道。
“等一下。”冷若寒突然出聲。
“怎麼,反悔了?”
“不,我想帶一個人一起走。”他一臉乞求地靠著她。
“隨你,臨淵宗不養無用之人。”
冷若寒感激地朝她點頭,他走到暈倒在地的大鬍子身邊,狠狠掐了下他的人中,大鬍子身體猛得抽搐了一下,醒了。
他看到冷若寒,叫了聲:“刀疤,你怎麼了?一下子看起來老了十歲。”
冷若寒一聽這話,臉更冷了,他一把拉起他:“走。”
“走去哪呀?我去,刀疤,你輕點,疼死我了。”
冷若寒鬆開他,大鬍子使勁甩了甩他的手,有點不滿地看了冷若然一一眼。
“我去,真小氣,就說了你一句,你就下這麼狠的手,你看都青了。”
大鬍子拿著自己的手湊到他跟前,硬要給他看。
蘇琳輕笑出,大鬍子這才發現它和木北的存在。
“我去,刀疤他們怎麼還在?”
“閉嘴。”
“可……”
冷若寒掃了他一眼,他立馬安靜了。
可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刀疤要帶他去哪?為啥他看起來很聽那兩人的話?他不是平常誰的話也不聽嗎?
臨淵宗。
木北見到了臨風。
“你做得很好。”
木北心情有點奇怪,他能走到這,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你的深淵之眼練到第幾層了?”
“第三層了。”木北如實相告。
“好,你做好準備去深淵之地了嗎?”
“什麼?”木北詫異不已,他已經聽到這個詞好多次了。
蘇琳在旁,聽到這話臉色微變。
“不妥,理事會的人不會同意的。”
臨風看向蘇臨,“你在擔心他嗎?”
他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眼神微暗。
蘇琳面不改色否認三連,她看向木北:“你可以拒絕的,如果你不同意,是沒人能勉強你的。”
木北心裡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他腦海裡隱隱約約有個聲音響起。
“去吧,去深淵之地,你會找到一切答案。”
木北頭猛烈地刺痛起來,他抱著頭,整個人痛得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像一個剝去殼的嚇,他痛到恨不得一頭撞死,可身體卻無比的清醒。
他額頭上汗如雨下,整個人如同在水中撈起來一般,這種清醒的痛比他淬骨時還要痛上十倍,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痛。
他的身體是完好的,可痛在提醒他,他的靈魂是破碎的。
“去吧,去深淵之地,尋找答案,你來自哪,終要回到哪。”
那聲音落在他耳朵裡,又蒼老又清晰。
他看向臨風,男人的眼神深邃又幽遠。
“我……去,我要去深淵。”
男人笑了,他走近他,彎腰將他抱起,“好。”
蘇琳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一幕和過去的一幕重疊,她好像看到了蝴蝶落在了他身上,輕輕掀動了翅膀。
男人的臂彎很結實、硬朗,他能聽到兩人的呼吸一起同頻共振。
他聽到一下又一下低沉有力的腳步聲,落在地上似一串流動的低音符。
吱呀一聲,門開了——
“宗主,你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男人徑直走到一處空位旁,將木北放上去。
木北猛得清醒,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在評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