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坐在他旁邊,滿臉慈愛地看著他。
“來,把這藥喝了。”
木北看著面前的碗,黑黢黢的,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中了螢惑,這藥可以幫你把它從體內驅除。”
木北沒多想,一碗悶了。
沒多久,他渾身火熱,全身冒汗,面板上熒光點點,老奶奶用毛巾一點點幫他把熒光擦掉,他覺得通體舒暢。
他起身感謝老人,老人卻看著他,出神。
“唉,你從哪個世界來的?”
“我從二十一世紀來的,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是臨界,深淵的一部分。”
“臨界?”
“對,臨界,界主沒和你說嗎?”
“界主又是誰?我只見過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哪去了?”
老人眼裡閃過一絲淚花,“那就是界主,他去找他們了。”
木北還想問她,老人神情疲憊,擺了擺手,“肚子餓了嗎?”
臨界的食物極度匱乏,木北在這裡呆了一個星期,吃得最多的便是黑色的絮木花汁液熬的一種粘稠的湯,味道寡淡,口感粘膩,勉強果腹罷了。
老奶奶是他在這裡唯一認識的人,他從她口中得知,臨界之所以人少,是因為這裡根本不適合人居住,食物匱乏,水源稀少,最可怕的是,這裡存在一種叫吞厭煞的怪物,它無色無形,可吞嚥一切。
界主就是為了保護臨界,對上吞厭煞,受了重傷,才想著去外界尋找預言所說的那個人。
難道這就是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嗎?可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呀,啥也不會,那個界主是不是找錯人了?還有他的小叔怎麼辦?他會不會去報警?以為自己失蹤了?
問題太多了,木北想得頭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那個男人回來再說吧。
再次見到男人,他身後跟了一個女人,二十出頭的樣子,看起來和他很親密。
女人看到木北,有點意外:“臨風,他不是一個孩子嗎?”
木北清了清嗓子:“我今年十八了,已經成年了。”
女人上下掃視他一眼,“你會什麼?”
“我會做飯,學習,調酒,送快遞。”木北誠懇道。
女人撲哧笑出聲,看著男人,“臨風,這就是你找的人?”
男人淡淡道:“他有深淵之眼。”
“什麼?”女人驚呼,“不可能!”
“你試試。”
木北聽得一頭霧水,深淵之眼又是什麼中二設定?
女人莞爾一笑,看向木北:“你叫?”
“木北,樹木的木,北方的北。”
“木北,你想回去嗎?”
“我能回去嗎?”
“當然,只要你做完該做的事情,自然能回去。”
女人帶著木北來到一個房間,她坐在椅子上,示意他也一起坐下。
拜託,大姐,別來搞我心態好嗎?這哪裡是椅子呀,分明是一條赤蟒,盤在一起,它眼睛都要噴火了,我哪敢坐,這不是找死嗎?木北在心裡誹誹。面上卻不顯。
“沒事,我不累,之前在餐廳做傳菜員,站習慣了,你剛才說的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女人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到時你就知道了。”
“我家裡還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讓他等太久。”
想到木恆,木北鼻子一酸,他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
啪——
女人隨手拿出一個東西,扔在他身上,他接過一看,是一塊黑色花紋石頭,準確來說,還是一塊會動的石頭。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