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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這條粉線緩緩挪動,指向了東南方向。
甄茵挑眉,那邊好像就只有一個皇宮啊?
這院子後面是一大片竹林,再往後就是巨大的皇宮了。
要想辦法進入皇宮才行。
她這般想著,第二日展習就給這個小院下了個聖旨,大致內容就是不日將會舉辦宮宴,特地邀約小皇叔出席。
展驚羽對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顧,轉頭就要把聖旨扔進火盆。
甄茵連忙攔住。
“怎麼?”展驚羽眼皮一掀,目光冰寒。
甄茵才不怕他,黏黏糊糊地貼上去撒嬌:“我想去嚐嚐皇帝都是吃什麼的,好哥哥帶我一起去吧?”
見他還冷著臉,甄茵就只能哥哥好哥哥叫個沒完,到哪都纏著他,還非常沒有原則地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
展驚羽被弄得沒辦法,只能無奈地答應下來,點著甄茵的鼻子:“小饞貓。”
他進宮可不是原諒了皇帝的無情,他純粹是為了照顧某位饞嘴宮中御宴的小姑娘。
與他們不同,展習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他在朝堂上以雷霆手段控制了許多身居要職的官員,非常沒有情面地進行發落,導致政務積壓著,他甚至整日都埋頭在猶如山高的奏摺旁不得空閒。
他還格外注意再次調查了其他的官員有沒有混進去攪渾水,又揪出了好幾個,同樣關進了大牢。
朝中人人自危,知道內情的都進去了,剩下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做事,生怕觸怒瞭如今一點就著的皇帝。
一日日的過得飛快。
總算到了宮宴這日,展驚羽這幾日日日帶著甄茵到處買買買,買的全是她這個年紀穿的衣服和飾品,從皇帝那裡坑來的銀兩在他手裡一點響都沒聽見,都快被嚯嚯光了。
甄茵也勸過幾次讓他給自己添點東西,實在不行就給顧叔和王叔添,可是卻被展驚羽嚴辭拒絕了。
展驚羽是覺得這些銀子是小姑娘弄來的,就該花在小姑娘的身上,他們三個大男人哪裡需要打扮?就算披塊破布也一樣能出門。
甄茵被展驚羽一路抱著進了宮門,張平帶著步攆候著,旁邊還有幾個試圖跟他搭話的,他都非常冷淡敷衍地應付著。
直到看見他們兩個後,他那張臉上瞬間綻放了一個可以稱之為熾烈的笑,急忙迎了上去:“您來了,皇上特意吩咐咱家在這等著。”
展驚羽沒有封號沒有官職,他們這些人也不會用特定的稱呼。
他們兩個都很眼生,等人坐在步攆上走遠了,剩下的人才開始小聲議論。
“那是誰啊?有人知道嗎?模樣倒是標緻。”
“不知道,不過待會兒應該就知道了。”
“我怎麼覺得他長相有些像那位啊?”
“哎,慎言!慎言!”
他們心裡有了一番計較,甚至不少人認為展驚羽是皇帝養在宮外的皇子。
這麼大了都沒讓人進宮一次,想必藏的很好,再聯想到皇帝遲遲沒有立儲之事,已經有人在想著結交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