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看他一眼,展驚羽的呼吸都要急促許多。
他的視線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掛在甄茵的身上,一會兒看不見就心焦地去找。
習武之人耳聰,顧叔和王叔每次到了夜間都要躲出去,給展驚羽所謂的夫妻時間留空間。
白日他們回來補覺的時候,家裡是沒人的,只是這房子裡大紅色的東西明顯多了起來,什麼喜帕喜糖紅燈籠紅蠟燭,一番喜氣洋洋的氣氛。
惹的顧叔和王叔也心癢難耐,幫著採買了些紅豆花生桂圓之類的東西,王叔更是把自己珍藏的好酒給挖了出來。
有次他們回家的時辰尚早了些,就看見展驚羽坐在廳堂中拿著剪刀認真地剪紅雙喜,剪一下眼睛就往大房間瞅一下。
他擔心茵茵會被他的動靜吵醒才出來的,又擔心茵茵會提前醒來看不見人,只能掩著門露出一條門縫,能讓他時時刻刻都看見人。
展驚羽看見他們從門外回來,放下剪刀站起來,衝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王叔牙酸地拉著顧叔進了房間,有些好笑:“那小子還防著我們呢。”
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把門縫擋的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
顧叔也笑了笑沒說話,他失去了眼睛,以至於耳朵格外敏銳,時常聽見姑娘的撒嬌以及少年的輕哄。
想來,應該是極幸福的。
天色大亮,展驚羽收起剪刀工具,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趴在甄茵的床頭看她,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想親親她,親親她的額頭,她的鼻尖,她的睫毛臉蛋耳垂。
茵茵渾身都是香香的。
他的視線落在無意識撅起的紅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親,嚐了一口就再也剋制不住的少年不斷加深這個吻,將睡夢中的人喚醒。
觸及那雙朦朧的杏眼,他露出一個溫柔繾綣的笑:“小懶豬,該起床了。”
今日取了定做的嫁衣打扮上,明日拜了堂,請了天地作見證,那麼茵茵就是他展驚羽名正言順娶進門的媳婦兒了。
一想到這個,展驚羽就難掩激動,又貼著人耳鬢廝磨了一陣,才放開了被索取到紅豔的唇。
甄茵對這種事情沒有太大的要求,她和展驚羽一合計,都不打算請賓客,最多讓顧叔和王叔觀禮就已經很好了。
不打扮也天生麗質,好容顏的甄茵硬是被展驚羽哄著上了一層薄薄的亮白細粉,紅色口脂塗上就被如狼似虎的展驚羽吃進了肚子,最後只剩下淡淡地嬌粉色。
大紅蓋頭一蓋,三拜禮成,新嬌娘被送到了佈滿紅色的床榻上,展驚羽敬了顧叔和王叔一人一杯酒。
他們二人今夜就要離開了。
展驚羽拜堂成家有了媳婦兒,他們繼續住在這裡實在不方便。
他們準備實現年輕時的一腔熱血,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紅燭火光搖曳,床榻上的兩人交纏在一起,紅色床簾被斂下,遮住榻上的旖旎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