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詠一聽,這還得了,丟下手中的政務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一開門,就和裡面的兩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只消一眼他就認出了那個打扮的人模狗樣的人就是單國太子祁鈺。
這不就妥妥的打擾了人家小情侶調情嗎!
嗐,這事兒鬧的!
他尷尬的笑了笑,嘴巴禿嚕皮:“準駙馬,什麼時候到的?”
甄詠在心裡把翠蘭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畢竟知道王妹跟祁鈺不正當關係的也就他們幾個人。
在他話說出口之後,一切都沒了迴轉的餘地。
不管是門內的還是門外的都聽見了這句話,以及剛走到門口的涉國國君以及母妃。
甄詠撓了撓頭,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驚天之語。
場面一時僵持。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被驚喜砸暈的祁鈺,他不由貼近公主,再次試探著和她十指相扣,低聲喊她:“公主。”
更像是央求,央求她的憐惜,央求她不再捉弄。
都是準駙馬了,他牽牽手怎麼了,若不是怕唐突了公主,他甚至還想就這樣親上去,做些更親密的舉動。
甄茵對上他滿是控訴的眼睛,不由冷笑,眼淚滑下:“明明答應好的不會忘了我的,你還委屈了。”
“我的錯,公主不要生氣。”
祁鈺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即便他過往的記憶沒有出現任何偏差。
他有些笨拙地幫她輕輕擦掉眼淚,心中密密麻麻的酸澀,實在忍不住把人撈到自己懷裡抱著,卻不敢用太大的力氣,他輕撫著公主的脊背,無聲安慰。
面對細皮嫩肉的公主,他總是要輕手輕腳。
公主在懷,從他骨子裡升起滿足,他低頭埋在公主柔軟的長髮裡,嗅聞著清香,忽然有些嫉妒曾經的自己可以跟公主那般親密,現在他只能束手束腳的。
母妃總算從從震驚中緩了回來,眼見著自己嬌養的小白菜就要被那個高壯的豬給拱了,不由抓著國君的胳膊:“還不快管管啊!”
“哎呀,你就是太操心了,真的喜歡就跟單國聯姻唄。”
“聯姻?”母妃高聲,她難以置信,“你要把茵茵送到單國?你怎麼捨得?”
“他倆郎才女貌,怎麼就不行了?”
國君不知道自家公主怎麼跟單國的太子認識的,而且還關係匪淺,若是能跟單國聯手,說不定能抵抗坤國。
近來坤國的異動讓他很是憂心。
看國君欣慰的樣子,是真的起了要跟單國聯姻的想法,母妃恨鐵不成鋼又看向自家皇兒,甄詠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沒有一絲波動,他已經習慣了。
母妃咬牙,沒一個爭氣的。
祁鈺在涉國走了一圈,也不想著走了,就想每日陪著公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每次都能在夢中想起一些曾經的細節,白日就更加黏人一些。
雖然他長得很兇,卻對甄茵很是溫柔,母妃考察了一段時日,見茵茵是真的開心,又在國君的不停規勸中漸漸勉強接受了這個準駙馬。
過了明面,祁鈺的身份被承認之後,他們兩個所謂的聯姻也提上了日程。
兩國太子公主的婚事是很隆重的,和單國那邊的國君交談了幾次,意外的發現兩國對於百姓對於國家的看法極其相似,兩位國君甚至對對方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摯友感情。
他們在這邊交流國家大事,某個不願意回去的太子天剛亮就眼巴巴的杵在甄茵的殿門口,爭取第一眼就看見公主,和公主一起吃早飯,再討一個親親,如果公主主動親他,那他一整天都會是飄著的。
單國國君已經給他傳了好幾次飛鴿傳書,讓他快快回去,不要這麼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