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典!你真讓老孃覺得噁心,之前還以為你有賊心沒賊膽,現在光明正大的揹著我偷吃!不,你是當著老孃的面偷吃!你該死啊!”
女子抱著被子滾到了裡側,來青樓抓男人的不止這麼一個,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見識的,不至於驚慌。
母老虎更是氣急:“你!荒唐啊!老孃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木凳在連續打擊中碎了一條腿,躲避無效的溫典被迫承受著她的怒火,嘴中還吃痛的哀嚎求饒著。
溫典實在太過倒黴,被母老虎抓了個正著捱了頓打還不算,回家的路上還被人套了個麻袋好一陣揍。
被網住的那一瞬間,他以為來人可能是謀財害命的,已經做好了用銀錢買自己活命的打算。
那人沒有說話,溫典察覺到他應該是個男人,因為女人沒有那麼大的手。
他這麼想著,卻視線受阻沒有看見那人用力握拳,在下一刻猛地捶到了溫典的肚子上。
女人的力氣可不抵男人,被母老虎敲了那麼多下,都沒有忽然襲擊的男人一拳來得痛。
拳拳到肉,似乎連他的五臟六腑都被打錯位了,都沒捱過三拳就連連噴血,他蜷縮著身子連呼救的精力都沒有,眼裡不可抑制的冒出生理性淚水。
他想要求饒,口中卻只能發出唔唔的嗚咽聲,他已經絕望了,認為就這麼被殺也是一種解脫,然而事情並不像是他預料的那樣,男人就真的只是打了他一頓就放了他。
直至渾渾噩噩回到家,母老虎已經帶著東西回了母家,他帶著渾身的劇痛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內心升起一片荒涼。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甄茵悠閒自得的盯著將軍府僕從的目光,躺在小院中的躺椅上曬太陽。
一道黑影擋住了刺眼的光線,她眼皮都沒抬:“回來了?”
“嗯。”
鈺沉聲回答,他沒有說出自己在打人之前看見的男女交合的一幕,只是他落在公主身上的目光格外炙熱,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貪婪。
空氣流動都有些壓抑,甄茵很快就發現了單國奴的異樣,睫毛顫了顫卻什麼都沒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無聲的縱容。
甄茵現在是公主的身份,哪裡能受得了區區一個使臣指手畫腳,還出言譏諷,讓自己的單國奴打他一頓也無可厚非。
關注著溫典的秦翊第一時間知道了在他之後,還有隻黃雀在等著,他笑了笑,對著黑暗中的人讚道:“你說得對,她還是很值得本將軍的另眼相看的。”
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含糊的輕哼。
第無數次遠遠路過甄茵的管家目光中帶著恨鐵不成鋼,他話術都準備好了,怎麼就不見這位公主問一問至今還一動不動昏迷著的將軍呢!
真把將軍府當冤大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