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是小打小鬧嘛。”
程葉輕冷笑。威脅道:“你不說清楚,我現在叫楚佚舟過來,你照樣完了。”
“……”那人不說話了,似乎在權衡利弊。
“不說我直接去問他。”
那人當即下定決心:“等等等,我說,你別跟楚二少說是我說出去的啊,那事知情人都不肯說的。”
程葉輕催:“那你說啊。”
那人遲疑了一秒,迅速說出當年的事情:“就是那天有二個男生嘴賤,聚在一起講關於你的葷話,恰好被楚二少路過聽到了。當時發了好大的火,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揪著他們的衣領去了樓梯間,關起門來打。我當時就在場,我都看到了。後來楚二少出來後,就說今天的事誰也不許把他說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 聽著那人講述,程葉輕沒想到他說的打架是那件事。
她知道有人打了這場架。
但她那時打聽到的人是楚佚嶼。
初二時,楚佚嶼忽然有一陣子總是往市圖書館跑,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自律上進,程葉輕也自然覺得去圖書館自習能提高效率,週末漸漸也往圖書館跑。
一個很平常的週日下午,她從圖書館剛回家,就從宋樂宜那裡聽說了一件大事——
有人為了她在圖書館樓道和二個男生大打出手了。
打聽到是因為有人背後聊她。
那人當場震怒,一句話沒說,直接拎著那二個人到樓梯間揍得半死。
然而奇怪的是,打架的原因能傳出來,打架的人卻怎麼打聽不到是誰。
監控被刪,知情人堅決閉口不言,她當時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其中一個。
他慌張地跟她道歉,在逼問下含糊不清說是楚家少爺。
那樣行事乖張不計後果的做法,程葉輕下意識想到了楚佚舟。
她也給他看了楚佚舟的照片,他情緒沒什麼波動,垂著眼像不認識他一樣。
但明確指認了楚佚嶼的照片。
但回家後,她還是忍不住打給楚佚舟。
“楚佚舟,你回國了嗎?”她問得迂迴又緊張。
楚佚舟周圍很吵,像是在酒吧裡,聲音懶懶散散,透著不認真:“沒呢,小爺在美國玩不過來了,暫時不打算急著回去。”
“你想我回去了啊?才一週就想我啦?”
程葉輕電話掛得果斷。
終於相信是楚佚嶼為她打的架。
楚佚舟人還在國外參加比賽,又沒有提前回國,怎麼可能是他。
那時候程葉輕一想到楚佚嶼那樣溫柔有教養的人,也會為了自己跟別人大打出手,還下手那麼重那麼狠,就對他更加尊重嚮往。
他不想讓人知道,她也沒有主動去問。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
再次被提起,卻是將程葉輕的認知都推翻。
“你說打人的是楚佚舟?”程葉輕似是難以置信,重複道。
“是啊,楚二少打的,”那人捂著嘴,“不讓說。”
程葉輕垂眼看著地面,忽然感覺自己當年認定是楚佚嶼很草率。
她自責地問:“楚佚舟……他當時受傷了嗎?”
男人想了想回答:“……受傷了,二個人呢,當然也會反抗啦。楚二少出來的時候臉上都掛彩了,t恤領口也被扯大了。”
“我知道了,你走吧。”
程葉輕得到想知道的答案,也說不準心裡是什麼滋味,心不在焉地朝包間走去。
還沒到包間,手機上忽然收到楚佚舟的訊息:
【z17:來吧檯這裡,我在這等你】
吧檯距離洗手間只有一段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