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還是說她救的人多得記不住?
如廝想著,楊辰川覺得心裡悶悶的,說不明道不出,很不舒服。
她已經親了他,怎麼可以再親別人?
想想就來氣,或許孃親說得對,把她娶回來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悶熱過後便是下雨天,在陰雨的天氣裡,最愜意的事情莫過於足不出戶,窩在家裡發懶了。
語汐此刻就挺愜意享受的,坐在簷下看外頭雨落,聽雨點敲打屋簷,嘀嘀嗒嗒。
古代的生活精緻而婉約,若不論那些個煩心事和對未來的擔憂,還有對家人朋友的思念,她還是挺享受這兒的。
“你們家中可有兄弟姐妹?最好能掌廚的。”
喻語汐收回觀景的視線,問著綠雲三人,事情拖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路是走出來的而不是等出來的。
綠雲愣了一下,隨即眼眶紅紅,想家人了,點著頭回答:
“奴婢家中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跑腿還是可以的,這掌廚……”
綠雲沒再說下去,語汐已經明瞭,又說:
“我想開個茶點鋪子做些小買賣,你們可有人推薦,我用人不管出身,但品行必須端正.”
農家的孩子早當家,她六歲媽媽便死了,六兄妹中只有她是女孩,自媽媽離開後,她就擔起了餵飽家中餓狼的胃的重任。
因此練得一手好菜,現代的一些糕點和菜式在這裡應該會有些發展。
翠竹咬了咬唇,像下定了決心般說:
“奴婢家有個鄰家小夥名鄭老實為人實誠,在天喜樓後廚當了四年差,手藝也很不錯。”
語汐聽了鄭老實的名字差點笑噴了。
這到底是有多老實呀。
不過這天喜樓她是略有所聞,是迎山城最大的酒樓。
請安時常聽柳氏母女對其讚不絕口。
“在天喜樓打工是個體面活兒,我暫時只是個小店鋪,他如何能屈身於我?”
翠竹聽了不由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在外人看來的確是個體面活兒,每月工錢雖說有七錢銀子,無奈東家是個黑心小氣的,總藉故扣壓工錢,實際上能得的也不過二三百文,而且上頭還有師傅壓著,難有出頭之日了。\"
說著,心裡就難免有些不平。
語汐聽了點點頭,黑心老闆無論在哪裡都會有。
若這鄭老實真是人如其名倒是可以用,便說:
“你先探下他口風,若他願意我再找個時間親自跟他談。”
翠竹歡喜地應下了,語汐還想問下鋪子的事情,外邊就有婆子來傳話,說林老爺已經回來了,請她去說話。
語汐擰緊了眉頭,這可是頭一回。
往常林老爺很少主動請她說話的,不知是不是柳氏又扯她辮子了,打賞了婆子幾個錢,整了整衣裳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