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的綠雲翠萍春蘭都樂不思蜀,看啥都覺得好玩兒,林語汐見她們開心,自個兒也開心,就從荷包裡摸出一把銅錢,笑吟吟的拉著她們去撈金魚,這可是她從前逛廟會時的拿手好戲,訣竅在於眼明手快,旁人扔了無數錢下去,經常撈不著一條,她卻能撈到攤主臉色發黑又不好聲張計較。
楊辰川等人來此自然也沒有乾站著的道理,就挑了臨近她們的小攤,拿彈弓打靶子玩,他們都是練過武的,連瞄都不用瞄,一打一個準,不到一盞茶功夫,這攤主就哭爹告孃的送了一堆東西,央著他們離開了。
贏來的小物事,自然沒人瞧得上眼,不過是圖個彩頭,每人手裡拿上一兩件,一路吃喝玩樂過去。
逛累了就地吃兩串烤肉,添一碗細粉,再飲一盞拿井水湃過的酸梅湯,依然趣味盎然。
林語汐扭著頭去看楊辰川,見他笑得一臉春風,突然就好想親他,忍不住的靠得他更近些,主動地握著他的手。
楊辰川感覺到她的靠近,心中大喜,也回握她,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大手中,保護著。
她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倆,便壯著膽子踮起腳,在楊辰川臉上印了一吻。
楊辰川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當即臉就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不全一句話:“你……你真真是……”不知羞,這句話他到底捨不得說出來,怕她會生氣,
以後都不親近他,便一口嚥下了。
她一挑眉,像發現新大陸般興奮的大叫道:“相公,你臉紅了。”
楊辰川的臉就更紅了,作勢要去打她,林語汐心明手快地抱住他的猿臂,撒著嬌道“相公,我肚子餓了,那邊有賣烤鵪鶉的,快,快掏錢,我要吃”
一旁的綠雲聽了,也趁機湊了上來,討錢道:“二爺,我想吃那邊的素籤紗糖,也給我兩個錢。”
楊辰川唇角一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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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鄭老實被打,翠竹整顆心都掛在他身上,林語汐知曉她的心思,遂放了她幾日假期,專心照顧鄭老實去了。
豈料中秋節過後的第一天,翠竹就哭著鼻子回來了,林語汐不知她發生了什麼事,便讓綠雲幾個去問問,翠竹卻是一味的哭,閉緊牙關就是不說。
林語汐待她如朋友,但也由不得她沒規沒矩的,她是她的陪嫁丫鬟,幾日不見人,一回來就哭哭啼啼,教別個怎麼想,不曉得的還以為她生性橫變蠻,刻薄丫鬟了,便將她喚到跟前來。
林語汐瞧著她紅腫的眼睛和悲愴的表情,不禁訓斥道:“你向來靈巧,得我心,又跟著我許久,我待你如姐妹般對待,你反倒什麼事都不與我說。也不知你是受了欺負亦或是別個,難道我還會教你隨人欺凌,都不替你爭口氣嗎?”
翠竹聽了眼眶更紅了,倒是止住了哭泣,委屈地咬著唇,偷偷瞄一下她又迅速地低著頭,就是不說話。
“可是為了鄭老實?”林語汐試探地開口。
翠竹一聽眼神就有些變了,又愛又恨的矛盾,林語汐眼利瞧見,心道果然是鄭老實那茬。
“說吧,究竟是何事?若是他當真欺負了你你儘管跟我說,我饒不了他。”
林語汐已經給了保證,翠竹就猶豫起來了,一來這事教她一個女孩家怎麼說出口,二來他心裡還是擔憂著鄭老實,一時間竟也說不出話來。
綠雲看她這副模樣,實在氣得快吐血了,狠狠的罵道:“你倒是說啊,少奶奶什麼為人你不知道?你哭哭啼啼的一整天,教其他看了怎麼想少奶奶,少奶奶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是這樣回報她,陷她於兩難,我真真是看錯你了。”
“不,少奶奶恕罪,奴婢未曾這麼想。”聽了綠雲的話,翠竹馬上辯解,然而說到最後,又吞吞吐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