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道祖鴻鈞老祖嗎?只是對他產生了一絲絲威脅,就要趕盡殺絕,為維護自己形象,還做殺人滅口之事。罷了,終有了結因果之日。只是,現在的本源,只有三分之一。看來,這西行之路,必須再走一遍了,只要找到剩下的本源,就可以迴歸本我,修煉也會一路暢通。”
收回這一部分本源,孫逸也終於明白了一些事情。師父不愧是靈明石猴,哪怕失了本源,依舊可以修煉到此等境界,可以說是傳奇人物了。
分身就是分身,自己是代替不了孫悟空本人的。如果能成全師父,自己這一生,也算不枉了。
孫逸有了一絲傷感,自己終歸是要回歸本體的,到那時,一切都將化為虛無。他是那麼的不捨,他有愛他的人,兄弟朋友,這一切,又是怎麼能輕易割捨的?
域外戰場的孫悟空,剛剛斬殺了一個聖人境域外天魔,就感覺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本來聖境一重天的他,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境界已經直達聖境九重天。仔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孫悟空也明白了原因。
“傻徒兒,你終究是走入了誤區,不過,俺現在沒有時間給你解釋太多。待你走完了西行路,自然會明白一切,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傷感了。況且,老孫豈是那麼自私的人?不然,和那虛偽的鴻鈞有什麼區別?老孫的大道之路,從不需要別人去犧牲什麼。否則,那才是真正的失去了本心。”
“悟空,你的徒兒倒是時刻想著犧牲自己,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如果真的可以這樣,當初,為師佔了你的真靈,不是正好。那境界,可以直達聖人之上,想想都眼饞啊!”菩提祖師開著玩笑,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孫悟空還是一隻小猴的時候。剛出世就有聖人之威,誰看了不心驚。
孫悟空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祖師,俺怎麼沒覺得自己那麼牛逼?還時常受人類欺負呢?”
菩提祖師大笑道:“那時你靈識未開,不遇生死危機,大道是不會顯化的。而且,那些經歷也是一種磨難。任何人,無論境界高低,要想獲得最後的正果,都要經歷磨難。”
孫悟空仔細觀察了菩提祖師一番,道:“祖師,是否俺的錯覺,即使現在俺已經是聖人境界,依然看不透您的境界。似乎,俺還是當初那隻小猴,面對著一座巍峨的高山。”
“鴻蒙初開知本性,打破頑空需悟空。悟空,時常保持敬畏心是好事,但過分謹慎,就不必要了。你就是獨一無二的你,為師亦不能改變。而且,為師堅信,唯有你,能攀上那修行的最高峰。為師這一生,有你這個徒弟,就夠了。”
“天高萬里亦有頭,地厚千丈亦有底。超脫本是尋常事,看透才識盤中迷。悟空的路,在前方。祖師,俺要走了,您多保重。當滅盡域外天魔之日,就是俺登臨絕頂之時。一生好戰者,不負凌雲志。三界封戰神,域外成淨土。”
隨著聲音消散,孫悟空的身影早已不見。
孫逸離開了東海,悠悠盪盪,來到一處凡人國度。看世間冷暖,觀人情涼薄,只覺得實在是無趣的很。
人群熙熙攘攘,皆為利益往來,早起晚睡,累如豬狗,只得三餐裹腹。天天如此,時時這般。這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人的慾望是無限的,吃飽穿暖了,又有了新的追求,開始羨慕那些坐車騎馬的人,而有了車馬之後,又想要有一官半職,可以體體面面的做人。如此這般一而再,再而三,匆忙忙過完了一生,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既然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孫逸苦笑,最後總結道:“
爭名奪利幾時休?早起遲眠不自由。
騎著驢騾思駿馬,官居宰相望王侯。
只愁衣食耽勞碌,何怕閻君就取勾?
繼子蔭孫圖富貴,更無一個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