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布亥送了什麼?”
“西突厥給布亥送的禮並不貴重,只是其中有一封家書。”
近衛如實稟報道。
“家書?”耶律時詫異,“布亥的所有家人不是都在東突厥嗎?怎麼還有家書從西突厥傳來?”
“聽說是布亥將軍的大兄。”近衛道。
“布亥在西突厥竟還有大兄?你們之前是怎麼查的?不是說布亥在西突厥再無牽連了嗎?”
耶律時雙目噴火道。
近衛嚇渾身顫抖,連忙匍匐在地。
“大汗,奴才當初查探清楚,布亥將軍與那位大兄並非一母所生。
且二人之間仇恨頗深,已經數年不曾接觸。
布亥將軍在西突厥時,已是高高在上的將軍,但從未提攜過那位大兄。
二人之間,恐怕連外人都不如。”
耶律時沉默片刻。
“大汗,布亥將軍若真與那位大兄有情義,他攜全家投靠大汗之時,就不會不理會那人。”
近衛進一步解釋道。
耶律深眯起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
布亥手裡拿著大兄寫的家書,怒不可遏。
“這是栽贓,栽贓,好他個耶律深,陰險至此。”
布亥一陣臭罵,心中怒火難消。
他一腳將禮箱踹翻。
“走,抬著箱子走。”
布亥手拿書信,快步進了耶律時大帳。
布亥施禮後,耶律時率先開口:“布亥將軍前來有何要事?”
“大汗,耶律深他陷害老臣。”
“噢?如何陷害?”耶律時挑了挑眉毛道。
“請大汗看這書信。”
有近衛將書信送到耶律時手中。
布亥快速將書信看完,隨即微微一笑:“你這大兄寫的情真意切……”
“大汗,臣與他並無親情,我們二人如同仇敵。
耶律深將這信送來,就是離間大汗與臣,大汗萬不可中了耶律深的奸計。”
布亥呼呼喘著粗氣道。
整張臉因為氣憤,已經漲紅。
耶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布亥一眼。
眼皮斜了斜布亥腳邊的箱子:“箱子裡裝的什麼?”
“耶律深拿來的物件,大汗,這都是耶律深的詭計。”布亥解釋道。
“耶律深……”耶律時沉吟片刻,“不都說他是個草包嗎?怎麼成了奸詐之人?”
耶律時雖然相信布亥所說,但決意敲打敲打他。
“耶律深以前確實不如其他王子,但他身邊有那個啟國官員楊青易。
楊青易最是陰險狡詐。”
布亥生怕耶律時不信,說到楊青易,他臉上的憎惡頗為誇張。
“楊青易。”耶律時喃喃道。
楊青易到了草原以後的一樁樁事件,耶律時雖然都有所瞭解。
但以前並未將他放在心上,他重視的是草原。
與啟國之間的關係還不是眼前需要思量的。
現如今,他細細想來。
耶律深的崛起,彷彿事事離不開楊青易。
……
東突厥太妃手指顫抖,她偏過頭,不讓帳房中人看到她的恐慌。
太妃生的臉寬闊,鼻樑高挺。
有著十足威嚴與氣度。
她雖然年紀不輕,但保養得當,看起來有別樣的韻味。
須臾之後,太妃眼中滿是怒火。
她拿起一副貴重擺件,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西突厥,耶律深,簡直欺人太甚。”
房中婢女忙跪倒:“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