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突厥營帳。
一人大喇喇坐在王座之上。
此人一身尊貴衣裳,與耶律拔雄如出一轍,但華貴更勝一籌。
他細長臉,眉眼細長,臉上星星點點的雀斑,笑起來一邊嘴角上翹。
身材並不如耶律託那般壯碩,只勉強算得上結實。
此時,他手捏酒杯,臉上幾分狡黠。
此人便是耶律時。
從耶律拔雄拔營出發,去貼兒海之後,他便坐上了原本耶律拔雄的王位。
住在了耶律拔雄奢華的大帳中。
此刻,他享受著只有草原可汗享受的美酒,眯著眼睛道:“不知貼兒海現在是何等的美妙場景。”
下面一人躬身站著,此人之前是耶律拔雄的大臣,此時變成了耶律時忠誠的臣子。
“大汗英明神武。”大臣笑的諂媚至極,他現在已經稱呼耶律時為大汗。
“貼兒海現在必定是屍山血海,布亥是個得當的,想必此刻已經將那些人全部殺死了。”
大臣接著道。
耶律時點點頭,眼底笑意連連。
“耶律託、耶律武、耶律眉手下的那些人可還識相?”
耶律時抬了抬眼皮道。
“耶律眉與耶律武手下的人倒是識相,都願意跟隨大汗,耶律託手下還有一部分人……”
大臣道。
“殺,但凡誰不願臣服朕,格殺勿論。”耶律時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是,大汗。”大臣躬身道。
耶律時擺擺手,大臣躬身退出大帳。
數名身材婀娜的舞女從一側轉了出來。
耶律時一邊飲酒,一邊漫不經心的看一眼舞女。
時不時有舞女在他身邊揮袖,他一把將其拉入懷中,粗魯將酒灌入舞女口中。
舞女一臉媚態,誰料嗆了一口酒出來。
耶律時一把將她推開,又拉了一名舞女入懷。
此舞女眼中媚態更甚,主動將嘴探到耶律懷的酒杯。
耶律時哈哈大笑,另外一隻大手在其身上用力摩挲了一陣。
頓感心頭火熱。
嘶啦——
舞衣撕裂的聲音。
大帳中,眾多舞女依然舞步翩翩。
耶律時身下的那名舞女已是頭暈目眩。
很快,頭暈目眩的舞女就多了幾位。
其餘幾位沒有被耶律時抓過去的舞女,眼中明顯有妒色。
事畢,耶律時揮揮手,將舞女全部趕了出去。
他躺在地毯之上,不著片褸,望著大帳頂子,豪情萬丈。
我耶律時,是草原上唯一的可汗。
隨後,他哈哈哈大笑不止。
……
耶律懷自貼兒海逃出後,一路快馬加鞭跑回了自己的封地。
途中不敢有任何耽擱。
等到了封地後,他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了少許。
“三王子,路上確實有追兵,一千有餘,等他們發現已經追到西突厥的地界,並發現了我們的人馬後,才返回。”
一護衛稟告道。
耶律懷後怕不已。
幸虧從貼兒海逃了出來,幸虧當時緊盯楊青易。
耶律懷去了貼兒海之後,不聲不響。
但他一直注意觀察楊青易與耶律深的動向。
這位啟國官員,耶律深的老師,自到了草原以後,便一直做些出人意料之事。
耶律懷總覺得楊青易身上有值得探究的東西。
等他在宴會之前發現了楊青易與耶律深匆忙從貼兒海離開後,他便心中沒了底。
便也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