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阿木見到楊青易進大帳。
哈哈大笑的迎上前去。
“楊公子,你可回來了。”
耶律深亦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老師,此去可有收穫?”
楊青易微笑點頭:“札木都前輩送了我一株魚心草。”
耶律深喜出望外:“太好了,師奶的心疾很快就得以痊癒。”
耶律深在為方玉如心疾有救高興,鐵阿木卻注意到了其他。
札木都竟然送了一株無比珍稀藥草給楊青易。
草原上人人敬畏的札木都,竟然能白白送草藥給楊青易。
鐵阿木心中不由的再次對楊青易升起讚歎。
“這是哪位?”
楊青易看著大帳中央的人頭問道。
“哈哈,剛剛光顧著高興了,還沒給楊公子說這一樁喜事。”鐵阿木大笑。
他上前一步,接著道:“這位就是布亥。”
“布亥?”楊青易略感詫異,“他竟然這麼快就死了?”
鐵阿木笑的嘴快咧到耳根:“誰說不是呢,這個畜生,死的這般快,真是便宜他了,當初若要被我捉住,定讓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楊青易微微一笑:“他是怎麼死的?”
“他手下親信下的手,當得知大汗統一了東西突厥,布亥手下那群東西就亂了。為將功補過,布亥的腦袋就被送了過來。”
鐵阿木笑道。
楊青易微笑點頭。
草原已統一,耶律深成為草原唯一的可汗,魚心草已得。
是時候回啟國了。
“明日一早,我便返回京師。”楊青易道。
耶律深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不捨道:“老師,您來草原,一直在操勞。現在東西突厥終於得以統一,不如您休養些日子再回去可好?”
楊青易搖搖頭:“你師奶的病還在等著魚心草。”
耶律深立刻無奈。
夜晚。
楊青易回到自己帳房。
便見霧蘭在房中小聲啜泣。
“怎麼哭了?”楊青易問道。
霧蘭見楊青易走進帳房,忙站起身,胡亂擦著眼淚。
“沒……沒什麼……”
楊青易以為她是在為以後擔憂,便安慰道:“即使我離開了,耶律深也會如從前那般待你,對此你不必擔憂。這個學生,我還是瞭解的。”
霧蘭哭的更大聲了。
她想要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楊青易從懷中取出一本秘籍,交到霧蘭手中。
“等你練完手中的秘籍,再練這一本。當你練成這兩本,便有了十足的自保之力。”
霧蘭緊緊握住秘籍,心中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半句也未說出口。
翌日。
霧蘭站在帳房門口,看著楊青易遠去的背影,泣不成聲。
直到遠處再無人影,臉上的淚水被風乾。
刺骨的寒風吹得她衣袍獵獵作響,她卻渾然不知。
霧蘭心中痠痛,她很想對楊青易說上一句,帶我去京師可好?
但是又以什麼身份去說這句話?
自己只是被楊公子憐憫而救下的奴隸而已。
霧蘭望著一望無際的白雪,不知過了多久,她自言自語:“終有一日,我會去京師尋你……”
……
楊青易馬車中。
他再次道:“你該回去了。”
一旁的耶律深卻是渾不在意:“老師,這才二十里,不急。”
耶律深賴在楊青易馬車中,嘿嘿一笑。
“你現在已是草原可汗,你的安全關乎